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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裔匈牙利女商人克里斯蒂安娜·巴索尼-阿西迪亚科诺克里斯蒂安娜·巴索尼-阿西迪亚科诺 (Cristiana Bársony-Arcidiacono),是一位意大利裔匈牙利女商人,因为她所经营的BAC咨询公司出售了导致黎巴嫩发生大爆炸的传呼机,进而也让她成为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有关她目前处境和过往经历的传闻,也是此起彼伏地出现。据当地时间9月21日的消息称,现年49岁的巴索尼-阿西迪亚科诺仍在匈牙利境内,而且已经被匈牙利的情报机构给接走了……70岁的贝娅特丽克斯巴索尼-阿西迪亚科诺的母亲,现年70岁的贝娅特丽克斯在她所居住的西西里岛卡塔尼亚的圣韦内里纳镇(就在埃特纳火山脚下)接受了采访。这位一直都过着平静生活的意大利老妇人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公众人物。贝娅特丽克斯告诉记者说,爆炸发生后自己曾和女儿取得过联系,知道她现在“在某个安全的地方受到匈牙利情报部门的保护”。娅特丽克斯的居住地贝娅特丽克斯表示说,情报部门的官员建议她“不要与媒体交谈”,为此她除了透露了女儿现在处境安全之外,对于其他的问题均是回答“无可奉告”。不过这位站在家门外(如图)接受采访的母亲倒也表明了态度,坚信自己的女儿是无辜的。贝娅特丽克斯说她的女儿并未故意参与到所谓的阴谋之中,“她没有参与任何交易,她只是个中间人。这些物品没有经过布达佩斯……它们不是在匈牙利生产的。”爆炸后的传呼机残骸匈牙利政府方面并没有证实贝娅特丽克斯的话,不过该国的国际新闻办公室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匈牙利情报机构自周三(18日)开始展开调查,并多次向巴尔索尼-阿尔西迪亚科诺询问了细节。此外匈牙利政府也在早先声明过,称大规模爆炸中所使用的传呼机,从未出现在匈牙利境内。匈牙利总理维克托·奥尔班领导的政府此前也表示,BAC咨询公司是“一家贸易中介公司,在匈牙利没有制造工厂或其他经营地点”。阿尔西迪亚科诺生活照据悉,圣韦内里纳镇是巴尔索尼-阿尔西迪亚科诺的故乡,她在这里出生长大,并在卡塔尼亚大学学习了物理。巴尔索尼-阿尔西迪亚科诺的父亲萨尔瓦托是一名意大利记者,多年前已经去世。根据意大利的出入境记录显示,巴尔索尼-阿尔西迪亚科诺是在2006年离开家乡到英国求学的,她在求职网站上标明自己拥有博士学位,并且能说七国语言,还曾在巴黎和维也纳工作过,为了照顾年迈的祖母而于2016年搬到布达佩斯。巴尔索尼-阿尔西迪亚科诺的求学经历能够被证实,但她做传呼机生意这件事,却让很多认识她的人非常不理解,“我不相信克里斯蒂安娜能拥有一家能够做如此高调生意的公司。”BAC咨询公司网站上的信息显示,该公司专注于“环境、发展和国际事务”,同时也列出了118项官方职能,包括糖和石油生产、珠宝零售和天然气开采。注册信息显示,该公司在2023年的收入为59.3万美元,但在“设备”上的支出却接近32.4万美元。更让人迷惑的是,如此一家看起来很正规的公司,其总部却在一栋普通建筑物的底层,和其他的企业共用,而且并没有实体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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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多名驴友在社交平台发帖称,他们在湖南桂东县境内的齐云山露营时,遭遇了帐篷被割,手机、手表等物品被偷的情况。驴友发文称帐篷被划、手机被偷此事发生在9月8日凌晨。当日,山顶露营地聚集了从周边省市来徒步的驴友共计约50顶帐篷。一名驴友告诉《正在新闻》,经粗略估算,至少有十几名驴友的手机被偷,经济损失在五万元至十万元之间。多位驴友发现,嫌疑人作案时间卡得很巧妙,作案手法熟练,应该熟悉上山、下山的路径及露营地情况,对驴友的动向也很清楚。还有驴友认为,至少应有两个人协同作案。9月18日下午,湖南省郴州市桂东县公安局沙田派出所一民警告知驴友称,案件出现新线索,有进展会及时通报。近两年来,因风景秀美、云雾缭绕,且是尚未开发的野生景点,齐云山受到越来越多徒步爱好者的追捧,周边居民也依附齐云山做起了小生意。失窃,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发生。户外露营,手机被偷了刘鹏去齐云山是临时决定的。他今年35岁,在浙江金华从事工程相关工作,玩户外两年来,他每月都要外出徒步一到两次,花去月薪的五分之一。他在短视频平台刷到齐云山,被齐云山的云海、日出吸引。9月7日,他和两位驴友一起,坐了九个小时的火车到达江西省赣州市,又驱车数小时、徒步四五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四点抵达齐云山山顶。然而,这次露营却成了一次令人不快的经历。8日凌晨,刘鹏发现自己的手机和新买的运动手表被盗,帐篷上还多了三道口子。凌晨四点半,刘鹏醒来时天还没亮,他习惯性摸了一下手机,没摸到。刘鹏以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手机滑到了帐篷的其他位置,刚准备开始找,就听到有人在帐篷外说手机找不着了。“当时我还是不觉得真的有小偷,因为我在户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刘鹏把帐篷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仍然没见到手机的影子。同时,他发现帐篷上多了三道口子,都是30厘米左右长,且位置分别在他躺下时对应的头部、脚部和侧面的位置——他新买了三个月的运动手表也不见了。手机、手表加上帐篷,刘鹏的损失超过了一万元。刘鹏发现帐篷上多了三道口子他戏称,“这是一趟收费一万元的旅程。”后来露营的人陆续醒来,越来越多人发现自己的手机被偷。刘鹏告诉《正在新闻》,粗略统计下来,大概有十顶左右帐篷被划,十几部手机被偷。一名驴友的手机价值9000多元,也是新买的。据这名驴友说,他睡着时手机还在充着电,8日凌晨三点半,他醒来时发现手机电充满了。五点多,他再次醒来时,手机就不见了。根据自己和这名驴友的时间线,刘鹏推测,事情应该发生在9月8日凌晨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上饶人邵明发现手机丢失时是9月8日早上六点,他帐篷上的口子15厘米左右,出现在枕头边上,“一伸手就能摸到手机的位置”。发现手机被盗后,同帐篷的驴友提起,他睡着后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触碰过,当时以为是风或者别的什么动物,当下没有在意、继续睡了过去。“我们觉得可能就是嫌疑人,先碰到了他的脚,就摸清楚了手机的大概位置。我帐篷上只有这么一道口子,在外面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的,所以只能这么解释。”李贺敏是赣州市崇义县人,崇义县距离齐云山约一个半小时车程。事发当晚,他是在齐云山顶出租帐篷的商户之一,租出去的20顶帐篷里有一顶也被划了口子。“一道口子在外帐,七八厘米左右,还有一道在内帐,接近20厘米长。而且外帐的口子在帐篷顶上,内帐的口子在底部。”李贺敏告诉《正在新闻》,帐篷的外帐起防雨、保暖作用,内帐则是一层半透明的网格布,嫌疑人应该是先割破了外帐,观察了帐篷内部的大致情况,才割破内帐摸手机。两天后清理垃圾时,李贺敏还在这处帐篷驻扎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剃须刀刀片的包装。帐篷驻扎位置有一个剃须刀刀片的包装可疑的“窃贼”帐篷被划、手机被盗的消息在齐云山顶的露营区传开后,9月8日凌晨夜爬上山看日出的驴友提供了一条线索。有驴友说,他们上山时遇到一位正在下山的中年男子,看着大约三十来岁。因为只有这一人下山,且穿着与普通驴友不同,所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名男子穿着拖鞋和短裤,戴着黑帽子,背着商务包。邵明告诉《正在新闻》,单就戴帽子这一项,就能与徒步的驴友区分开来,“我们一般不戴帽子,会很闷。”山脚下光菇山农庄的老板娘向刘鹏证实了这件事。老板娘说,当天早上八点半左右,她也看到这么一个独自下山的人。“大部分人爬齐云山是为了看日出的,天还没亮就逆着人流下山,比较反常。”刘鹏告诉《正在新闻》。刘鹏还分析了嫌疑人可能的上山时间。刘鹏说,9月7日晚上六点到十二点期间一直在下雨,而且雨势较大,他认为嫌疑人不可能在这段时间顶着大雨上山。同时,由于上山至少要花去四个小时,如果走夜路,需要的时间更长,刘鹏据此认为,嫌疑人大概率是像他们一样,在7日下午或者傍晚就已经抵达齐云山顶。“山顶就这么点地方,他要躲雨,要么是待在帐篷里,要么是躲在附近的铁庙或者小卖部里。”刘鹏说。邵明给出了更多推测。“首先,我觉得至少有两个人同时作案。”邵明说,“割帐篷的时间长了难免发出动静,所以应该是短时间内完成的,但是一个人不太可能做得到。”同时,邵明认为嫌疑人的身材应该比较娇小,至少比他的块头要小。“他割的那个口子,我手从那里伸进去的时候老费劲了。”邵明告诉《正在新闻》,他身高170cm,体重90kg。更重要的是,驴友们认为嫌疑人应当有一定户外经验,熟悉帐篷构造、齐云山路况。刘鹏说,事情发生的时间不仅是露营的驴友们睡下后的时间,也卡在夜爬上山看日出的驴友到达山顶之前。同时,当晚的雨下得很大,即使后半夜雨停了,下山的路也很难走,邵明说,他第二天早上八九点下山时还摔了好几跤,“而且凌晨天还是黑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完成作案,肯定是对当地情况很熟悉的了。”山脚下光菇山农庄的老板张强也认为嫌疑人可能来自周边县市。张强告诉《正在新闻》,虽然这两年经常有外省来的驴友在齐云山露营,但是外地驴友专程来齐云山偷东西的可能性不大。他认识几位曾背物资上山售卖的村民,但张强也说,这些人看着老实,知根知底,“不太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新晋“网红徒步路线”许多人也许没听过齐云山。在安徽黄山休宁县,还有一个更出名的道教文化齐云山。而赣南的齐云山,则是近两年才被户外爱好者发掘出来,成为新晋的一条“网红徒步路线”。公开资料显示,齐云山地处桂东县普乐镇、新坊乡与江西省崇义县思顺乡、上犹县五指峰乡交界处,主峰齐云峰海拔2061.3米,为赣南第一高峰,因山势高峻,山顶终日云雾缭绕而得名。在生活类app小红书上搜索江西齐云山,能发现,几乎发帖的都是户外爱好者。标题有“你只知道武功山,却不知道江西齐云山”“武功山人太多,来齐云山刚好”“你一句向云端,我连夜赶到齐云山,太美辣”……但相比而言,齐云山还是一个很小众的户外目的地。社交媒体上有关齐云山的贴子内容邵明说,齐云山吸引驴友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尚未进行商业开发,三条上山线路里只有一条修建起了台阶,还是今年刚刚开始修建的。然而这恰恰是徒步者所钟爱的。“相比成熟的风景区,户外徒步的驴友更喜欢这种没有开发的景点,更有挑战性。”同时,齐云山还曾被写进徐霞客的游记里。在李贺敏的印象里,齐云山露营是2022年、2023年左右火起来的。“天气好的时候,一天下来可能就有三四百号人,这两年以前可能就几十号人。”事发前的9月7日晚上天气恶劣,山顶的露营区仍然有至少50顶帐篷。齐云山山顶露营区里的帐篷开了六七年农庄,张强眼见着齐云山在户外圈里慢慢火起来。“打个比方,比如2019年国庆期间,来这里的驴友可能有三五百人,但是去年国庆最少都有800人。”同时,从前的客人大部分来自广东,如今来自福建、湖南、江苏、浙江等等各省份的游客都有。人流带来生意,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从鹅形村到齐云山山脚下的这条小路上,五六百米的距离里陆续开起六七家农庄。附近村民也看见商机,常有本地人背物资上山,卖水、泡面给来露营的驴友,也出租帐篷。“我们农村人没有固定的工作,都是在外面打打零工,有什么做什么。”张强说。也正因为无人管理,齐云山上的垃圾只能由山顶小卖部的老板就地焚烧。后来人越来越多,老板烧不过来,于是裹着土的、新扔下的垃圾,全都堆积在了黄土里。刘鹏对齐云山的印象不好,他用“狼狈不堪”形容这趟旅程。除了手机手表被偷,他还告诉《正在新闻》,自己从没在户外见过这么多垃圾。“爬了这么多山,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实在太难受了。”刘鹏仍然希望事情能有个结果。直到十天后,9月18日下午,刘鹏才收到办案民警的消息,称有了线索,有结果后会向社会公布。(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老柴卧床已经有二十年了,每天都干干净净,一个褥疮也没长过。他爱人朱堂妹把他照顾得真好。”在上海松江区石湖荡镇新姚村,每一个来到朱堂妹和老柴家里的人都这么说。“老柴是好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会一直照顾他,等他醒来。”77岁的朱堂妹阿婆如是说。长期照顾卧床病人是一项艰辛的重任。但自从丈夫出事成为植物人后,朱堂妹已经坚持了二十年。随着她的故事在石湖荡镇和整个松江传开,她被授予2023年度“感动松江”道德模范孝老爱亲奖。在朱堂妹的子女看来,二十年来,母亲勇敢地撑起了这个家,也给晚辈树立了榜样。每天与丈夫说说话,相信他会醒来到过朱堂妹家里的人都知道,朱堂妹的床上总是放着好几条干净的床单。这些床单,都是备着给她爱人老柴替换用的,以便每时每刻保持老柴床褥的干净。房间里的空气是流通的,老柴是衣着整齐的。朱堂妹护理老柴有一套固定的护理流程,每隔3小时开始一遍:翻身、按摩、吸痰。朱堂妹给老伴注射流食每天早晨,老柴都能“吃”上朱堂妹准备好的早餐流食。流食不耐饥,朱堂妹每隔三小时喂他一次,一天共喂5次。老柴的衣物及床品每日必换一次,以便保持清洁干燥。家里的陈设一直很简单,但老柴的床榻总是布置得洁净温馨。每天,在重复照顾流程时,朱堂妹都会与老柴说说话,唠唠日常。“昨天我去给你买牛奶,这礼拜的牛奶都买好了。”“今天去了趟菜场,菜很新鲜,周末孩子们回来,家里要烧点好吃的。”朱堂妹相信,日积月累,老柴能感觉得到这种交流。她也看到了老柴的“反馈”——发出轻哼,可能是代表“知道了”或者呼唤。“流眼泪”也许是因为感伤和激动。双休日儿女在家,老柴的情绪似乎更好一些,任由儿女为他剃胡子、理发、擦身体,收拾得清清爽爽。平时,朱堂妹有事顾不过来,只要一个电话,子女也会马上赶回。“他们还是挺孝顺的,会一起照顾他们的爸爸。”朱堂妹说。当年飞来横祸,全家承诺“决不放弃”在新姚村,左邻右舍都说,从朱堂妹和老柴的故事里,他们读到了深厚的亲情和真正的爱。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时,总会许下誓言:“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未来的日子里都会相濡以沫,携手走过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朱堂妹是个普通农村妇女,老柴出事前在一家单位做门卫,夫妻俩不曾有过华丽的誓言,但爱让他们兑现了婚姻的承诺。老柴成为植物人,是在2004年春节。而在除夕前,朱堂妹先出了事。家里人回忆,那天,时年57岁的朱堂妹在女儿家吃好晚饭,来到门卫室陪伴正在值班的老柴。半夜,朱堂妹先感到不适,被送往医院,60岁的老柴还留在门卫室值班。朱堂妹照顾躺在床上的老伴20年之后,子女忙着在医院照顾朱堂妹,“当时医生还无法明确,出事的原因是沼气中毒”,便也没有多想。等到大年初三,家人发现联系不上老柴,赶去门卫室寻找,才发现他口吐白沫,已经晕倒许久。被送到医院,医生确诊老柴也是沼气中毒,原来门卫室隔壁浴室地下有沼气泄漏。遗憾的是,多日来吸入的毒气影响至深,医生宣布老柴已成植物人。家里人哭成一团,但也一致决定:决不放弃治疗和照料!他住院,她每天奔波;他回家,她全程陪护在松江区中心医院,老柴接受了3个月治疗,之后转往长海医院,进一步治疗了6个月,等情况稳定后又转回松江区中心医院住了两个月。植物人的治疗需时漫长,之后,老柴又在松江一家部队医院前前后后住了五六年。从新姚村到医院,路途遥远。为了方便照顾老柴,朱堂妹搬到了相对近一点的儿子家住。每天早上,她5点出门,和护工一起照顾老柴,直到晚上10点才离开医院。病友们看在眼里,都说,她比上班族更辛苦。朱堂妹照顾老伴的日常生活朱堂妹自己毕竟也是一位老人,每日奔波对她来说十分辛苦。有一天,她在回家的路上滑倒受伤了。为了母亲的安全,2011年的一天,子女决定安排父亲出院,让父亲在家休养。决定把老柴接回家后,时年63岁的朱堂妹开始学习如何照顾老柴的日常生活。在医院里,朱堂妹抓紧向护士及护工学习如何换衣服、换床单、拍背、吸痰、喂食。卧床病人的照护有很多注意事项,而只有小学文化的朱堂妹回到家里就一点点摸索,不懂了就打电话请教医生和护工,也让子女帮忙在网上搜索照顾植物人的要诀。每一件事都不容易,比如进食。她将蔬菜捣碎,与婴儿米粉混合,搅匀后用凉水冷却到30摄氏度左右,将精心配置的食物吸入注射器,再用鼻饲管注入老柴的胃里。她一边操作,一边和身旁的人解说:“千万不能太烫,胃会受不了的。”爱是二十年如一日,不离不弃日复一日地实践中,大家发现,朱堂妹已能完全胜任老柴的日常照护。比较吃力的活是给老柴翻身,每到这时,如果子女不在身边帮忙,上了年纪的她需要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更艰难的是,每三个月,老柴需要更换一次食管,要由专业医护人员操作。一开始是由社区医院的医生上门更换,后来朱堂妹的孙女成了护士,就给爷爷换食管。看到朱堂妹二十年如一日守护丈夫老柴,亲朋好友感动之余,也深深钦佩她的刚强。大家都知道,老柴出事前是家里的主心骨。出事后,高额的治疗费、繁重的照护压力,让这个本不富裕的农村家庭骤然陷入困境。刚出事的时候,治疗费用一天就要一万元,虽然单位负担了大部分,家里还是承担了很大的经济压力。危急时刻,是朱堂妹毅然决然扛起了陪丈夫四处求医和日复一日照料的重任。她总说:“没办法呀,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亲人,哪怕花光所有积蓄也要救他的!”从青丝到白头,朱堂妹的决心没有动摇过。她曾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案例:一名植物人被家人照顾得很好,90多岁时终于醒过来了。这也给了她信心。2021年的一天,老柴终于奇迹般睁开眼睛,当时他已经77岁了。夫妻对视的那一刻,朱堂妹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随着老柴身体的逐渐好转,她和他说话时,他也能张张嘴回应。如今,面对80岁的老柴,她仍旧相信他会好起来的。她对前来看望的亲朋好友说:“老柴是个好人,对我很好。他这辈子没怎么享福,我一定要照顾好他,让他安度晚年。”(原标题为《用日复一日的陪伴与相守诠释人间真情!77岁阿婆照顾植物人丈夫20年丨百姓故事》)

泽连斯基下达了新命令,让本就不乐观的乌克兰国内局势“雪上加霜”,迫使年轻人大量逃往国外。据乌克兰媒体报道,一份得到了2万5千人同意的请愿书将提交给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审议。这份请愿书的主要内容是要求乌克兰政府将征兵的年龄上限从60岁降低至50岁,以改变国内的经济状况。【平民逃离战场】自俄乌冲突以来,乌克兰的经济状况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据不完全统计,包括住房、基础设施、工商业等多方面的损坏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已突破6000亿美元。此外,乌克兰作为农业大国,战争导致农田无法耕种,不仅影响粮食生产和出口,还会波及全球粮食安全,再加上国内的交通网络、教育和医疗机构遭受重创,影响了基本服务和经济活动,由此带来了严重的人口外逃现象。这还没完,根据之前的公开信息,乌克兰政府陷入了严重的财务危机,甚至连发放公务员工资都要依赖国际援助。更严重的是,哪怕战争立刻停止,乌方预计需要7000多亿美元的投入才能重建乌克兰,而看不到任何战争结束的迹象,也让乌克兰经济增长的前景十分不明朗。【乌克兰民众抗议游行】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讲,乌克兰强行征兵,尤其是在面临紧急国家安全威胁或冲突加剧的情况下,虽然能够迅速增强军事力量,但也伴随着一系列负面影响。比如征召大量平民,会极大程度的增加民众的心理压力和不安情绪,再加上大规模征兵减少了劳动力供应,会对国内经济产生负面影响。此次乌克兰的征兵行动中,大量征召青壮年劳动力,导致多个行业出现人力资源短缺,影响生产效率和服务质量,减缓经济发展速度。更何况这种强行征调的行为就仿佛是“饮鸩止渴”一般,只能在短期缓解兵源短缺的问题,不能彻底解决乌军在战争中处于劣势的问题。据乌克兰政府高层表示,一些地方上的征兵中心会为了完成任务,招募很多根本不符合要求的人。这些被强行召集的新兵本身作战意志就不算坚定,再加上训练时间被严重压缩,新兵缺乏足够的军事技能和战术知识,甚至还会反过来影响军队的整体作战效率和战斗力。【乌克兰士兵】此外,大规模的征兵还骤然增加了乌军的后勤负担,包括但不限于住宿、装备、医疗和食品供应,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何确保所有人员得到有效供给和妥善照顾成为乌军要面临的新挑战。以上的种种原因导致了一个结果,那就是乌克兰人为了躲避征兵逃往国外,此前由英国媒体报道称,早在强加征兵前,已有超过2万名乌克兰民众逃往国外。就在民众请求降低征兵年龄上限的请愿书递交的同时,一辆载有应征入伍的乌克兰人的卡车在逃跑时被拦截,而这只不过是乌克兰逃亡者的一个缩影罢了。

澎湃新闻记者从叶楚梅同志亲友处获悉,叶剑英元帅长女叶楚梅女士,因病医治无效,于2024年9月18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6岁。公开资料显示,叶楚梅,叶剑英长女,1928年在香港出生,从出生到1937年九年间,与叶剑英始终分隔两地,无从见面。1945年,17岁的叶楚梅被接到延安,与叶剑英团聚了才一个月,就被送到冰天雪地的东北接受磨炼,成为一名东北民主联军的战士。1948年,叶楚梅被党组织送到苏联去学习。叶楚梅女士因病医治无效逝世,图为蜡烛 资料图回国后,叶楚梅曾担任原机械工业部机床局副局长等职务。叶楚梅的丈夫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国务院原副总理邹家华同志。据《中国纪检监察报》此前报道,叶剑英1946年12月6日写给女儿叶楚梅的信中曾送女儿一首诗《鼓起你的劲儿,踏上你的长路》。其时,叶楚梅在莫斯科财经学院读书,而叶剑英则担任了军事调处执行部中共代表。1946年1月国共双方经谈判正式签订了停战协议,随后成立了由国民党、共产党和美国三方组成的军事调处执行部,负责调处国共军事冲突与监督双方执行停战协议,但6月蒋介石悍然撕毁停战协议,发动了全面内战,次年2月,叶剑英率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中共方面最后一批人员返回延安,军事调处执行部宣告结束。虽然此时距内战全面爆发不过半年时间,对于我方而言仍处在战略防御阶段,但叶剑英在信中热情洋溢地表达了对我方必胜的信心、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他为下一辈能参与“这一场翻天覆地的斗争”而感到高兴,也期许他们能做出自己的贡献。1949年5月27日,叶剑英在写给叶楚梅的信中,再次热情洋溢地写道:“女儿!让爸爸们,把新民主的地基,铲得平平的,让你们后一代,加工的把我们的祖国,建筑起一座自由、快乐、文明、进步、庄严、华丽的世界。你们不能逃避这一责任,你们必须完成你们这一代的责任。因此,当着你们还在学习时期,就应该全心全意的为建设我们完全新的中国而努力!”

► 文 观察者网 熊超然本周末在美国总统拜登的家乡特拉华州登场的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QUAD)峰会,是拜登任内所参加和主持的最后一场QUAD峰会,因此也备受关注。彭博社当地时间9月21日报道认为,此前艰难应对对华关系的拜登政府,正加大对中国的施压力度,随着即将离开白宫,拜登正准备采取行动,以完成数月或数年来一直在酝酿的对华行动,同时旨在利用所谓的“密集外交”,在不使中国“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也推动其他领域的合作。“政客新闻网”(Politico)同日则报道称,作为拜登标志性的“外交政策遗产”,白宫极力否认QUAD是美国在“印太地区”限制中国的一个工具。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当天就宣称,QUAD峰会实际上与任何其他国家无关,不是针对某个国家。然而,“政客新闻网”披露称,在此次QUAD峰会开始后不久,也就是与会者以为记者们已经听不到内容之时,媒体的镜头就捕捉到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宣布了峰会的第一个话题——中国。会场外的记者还听到,拜登声称,“中国在南海、东海、南亚和台海地区都继续表现得咄咄逼人”,美国认为中国最近的行为是“策略转变,而非战略转变”。“这削弱了这些公开评论(沙利文相关言论)的可信度。”报道还直接认为,拜登在今年美国总统大选前召集另外三国领导人举行QUAD峰会,其目标是——在不进一步激怒中国的情况下挫败所谓“中国威胁”。考虑到有美方官员也声称,对中国的“担忧”将成为“议程重点”,香港《南华早报》9月20日援引分析人士认为,此举“几乎肯定会激怒中国”。当地时间9月21日,美日印澳四国领导人合影 美联社图彭博社称,沙利文当地时间9月21日介绍了此次QUAD峰会的一些议程内容,包括四国领导人将宣布一项“抗癌登月计划”(“抗癌登月计划”是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在其任内宣布的一项科研战略目标,旨在加快癌症研究。),扩大一项防止非法海上活动的倡议,计划在整个“印太地区”预先部署救援物资,以更好地应对灾害,并宣布首次共同执行海岸警卫队任务。尽管承认中国在“印太地区”的行动是QUAD所讨论的一个问题,但沙利文仍声称,不要把QUAD的工作视为“针对中国”。他对记者说:“(组建)QUAD的目的不是围绕中国或任何其他国家走到一起,而是围绕如何建设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走到一起。这些问题被提上议程,是因为它们关系到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中国不是QUAD的重点,QUAD也不是针对某一个国家的。”沙利文话虽如此,但“政客新闻网”披露的消息已经说明,这场峰会就是针对中国。“政客新闻网”报道称,除了布林肯和拜登的那些话被记者和摄像机镜头捕捉到以外,预计此次峰会还将公布相关政策,声称要以此“阻止中国对邻国采取更激进的行动”。报道称,预计与会的四国领导人将发表一份措辞强硬的声明,“含蓄地批评中国”。另有一名美国政府高级官员当地时间9月20日声称,这份声明可能是QUAD在南海问题上发表的措辞最强硬的声明。尽管拜登政府高级官员宣称,QUAD只是“伙伴关系”,并不针对中国,但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亚洲政策专家、前美国政府官员莉萨·柯蒂斯(Lisa Curtis)认为,新的QUAD海上安全倡议将向中国发出“非常强烈的信号”。《南华早报》称,分析人士预计,此次峰会将就“几乎肯定会激怒中国”的措施达成一致,这从今年7月QUAD外长会后发表的联合声明中可窥见一斑。该声明没有点名中国,但称“严重关注东海和南海的局势”,重申“强烈反对任何试图通过武力或胁迫改变现状的单方面行动”。当地时间2024年7月29日,日本东京,美国、日本、印度、澳大利亚四国外长合影美国亚洲协会政策研究所南亚计划主任法尔瓦·阿默尔(Farwa Aamer)说:“周六的峰会可能会进一步重申外长会议期间讨论的内容,或在此基础上取得更具体的成果,但这还有待观察。”“虽然挑战会来,世界会发生变化……但QUAD将继续存在。“拜登在此次峰会开始时这样说道。“政客新闻网”称,这是QUAD机制获得重启后的第四次线下首脑会晤,拜登特地将地点选在了自己的老家,距离首都华盛顿以北约160公里的特拉华州威尔明顿。在拜登即将结束其任期时,他试图给四国之间的联盟划上一个“强有力的句号”。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美国总统拜登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都即将离任,这将成为美日印澳这四国现任领导人的最后一次会面。这个由一位即将卸任的美国总统主持的峰会究竟能取得什么成果,以及QUAD今后是否能维持其影响力,甚至是否会“名存实亡”,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政客新闻网”认为,拜登和岸田即将相继卸任,而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未来也将面临竞选连任的压力,这确实给这场QUAD峰会的进程带来了不确定性的气氛,特别是特朗普未来可能重返白宫的预期,都加大了这四国的担忧。因此,拜登此次的主要目标是,要表明QUAD四国的“纽带”可以维系得更为持久。为平息这些担忧,在一张QUAD四国领导人的公开照片中,拜登搂着印度总理莫迪,并说:“它(QUAD)将在11月之后继续存在。”事实上,在专家看来,印度就是这一联盟中“最不可预测”的成员。地缘战略分析师伊姆兰·哈立德(Imran Khalid)称,尽管华盛顿总是试图让新德里在全球问题上站在自己一边,但后者往往编织出一条独立的行动路线,甚至在俄乌冲突等关键问题的政策上与之发生冲突。他认为,印度的“战略愿望”就是利用与美国的关系为自己谋取利益。澳大利亚智库洛伊国际政策研究所网站分析也指出,这些分歧破坏了战略联盟的概念。彭博社也认为,拜登能在多大程度上团结他的这些合作伙伴仍有待观察。耶鲁大学讲师苏尚特·辛格(Sushant Singh)表示:“莫迪在针对中国的安全领域方面,所能提供的帮助并不多,因为这会进一步激怒中国。”当地时间9月21日,拜登会见莫迪 X平台截图作为QUAD机制第四次领导人峰会,这次原本轮到印度主办。然而,拜登去年5月因国内债务谈判临时取消访问澳大利亚行程,导致当时原定举行的QUAD领导人峰会取消。以2024大选年为由,印度原计划今年1月举办峰会的计划,也因拜登“无暇出访”而推迟。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东亚和大洋洲事务高级主任米拉·拉普-胡珀介绍,在拜登决定不再寻求竞选连任后,印度总理莫迪“慷慨地同意”交换主办国。正如一名白宫高级官员所言,拜登在这场“最后的峰会”中融入不少“私人色彩”:他把与各国领导人的双边会晤安排在了自己位于威尔明顿的私人住宅中。拜登已经在当地时间20日傍晚会见了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21日还会与岸田和莫迪举行类似的会晤。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9月21日则介绍称,QUAD最初是为应对2004年印度洋大海啸而建立的,后在2017年由特朗普政府恢复。拜登上任后又将其升级为“定期会面”的领导人峰会,以帮助对抗中国在“印太地区”不断扩大的影响力,是美国政府“印太战略”的主要抓手。这几年,这一机制在军事等实质性领域也小动作频频。针对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这一机制,中国外交部此前就曾表示,中方一贯认为,任何地区合作机制不应针对第三方,或损害第三方利益,搞封闭排他、针对他国的“小圈子”,违背时代潮流,与地区国家的愿望背道而驰,不得人心,注定不会得逞。 北京仅7座加氢站正常运营经济观察报 周信/文 记者 高飞昌 见习记者 周信 9月18日上午十点左右,在位于北京市海淀区永丰的亿华通加氢站,有六七辆大巴车正排队进站。在此排队的北京水木通达公司大巴车司机王贵告诉经济观察报记者:“我这辆车是50座的大巴车,加满氢、充满电,也就跑500公里,我常跑顺义、通州线路,但只能到这儿加氢。”“开这车都不敢出北京,不然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不来了。”王贵说:“去一趟古北水镇,来回二三百公里就得加氢。”经济观察报记者在走访北京地区加氢站之前,提前在微信小程序上搜索了“加氢查询”,结果显示北京市目前有13座加氢站,且主要分布在延庆区、昌平南北沙河、大兴区,连起来看呈现出东南—西北走向的曲线。当记者将手机上的加氢站分布地图展示给王贵时,他略有不屑地说:“假的,很多站都不能加气,要么是停了,要么是不对外,要么是晚上不营业。”记者随后走访了与中石油福田加氢站、位于延庆区的中石化北京兴隆油氢合建站、由国家电投建设的中关村庆园加氢站、中石油金龙加氢站,发现这几座加氢站的运营情况都不佳,有的站内杂草丛生,有的不对外开放,有的则已经关停。北京是全国氢燃料电池汽车发展较快的城市之一,北京城市群曾入选国家首批氢燃料电池汽车示范运营城市群名单。北京规划了2023年建成37座加氢站、2025年建成74座加氢站的目标。但据经济观察报记者调查,目前北京地区实际上还在开放运营的加氢站仅有7座,比起规划目标已严重滞后。加氢站的惨淡情况,与当前氢燃料电池汽车行业的火热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今年3月份,氢能首次被作为前沿新兴产业写入政府工作报告。随后,山东、四川、吉林、陕西等地陆续出台免收氢能车辆高速费的政策。在汽车行业当中,8月,丰田宣布在华燃料电池工厂投产;9月,宝马宣布与丰田车携手研发第三代氢燃料电池系统,并将于2028年推出首款面向市场的量产氢燃料电池车。一家加氢站的工作人员表示,加氢建站投入大,每天运营费用高,虽然每公斤氢气30元,但就算一天卖2000公斤气也才6万元,每天光电费都得好几千元,再加上人工等成本,很难回本也很难盈利。这是困扰加氢站投资者的重要问题。加氢建站投入大运营费用高 资料图有的站要排队,有的站已荒废位于北京福田欧辉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一旁的中石油福田加氢站,面积不大。经济观察报记者从现场看到,这座加氢站只能给一辆大巴车加氢,但道路两旁在排队进站加氢的大巴车有十几辆。大巴司机刘厚向记者表示,这还算好的,多的时候都能排到福田康明斯厂那边去,每次加氢至少得一个小时,基本上是“加氢10分钟,排队1小时”。这种进站加氢排队的现象,在大兴黄村的时顺加氢站则更为严重。在亿华通加氢站和福田加氢站的不远处,记者都能听到“突突突”的声音。“这是加氢站内加氢气压不足,开始给储氢罐打压,”刘厚说,“一打压就得三四十分钟,而且是加几辆车就得打压,导致加氢排队时间更长。”天津大学教授姚春德向经济观察报记者解释,现在的加氢站使用的储氢压力基本都是35兆帕,当给大车加氢时,随着往车里加的氢气越多,车上氢罐内的压力越大,站内的压力就不足,所以需要打压。这也是亿华通加氢站工作人员所说的“小车加氢三五分钟,大车加氢十五分钟”的原因。往延庆城区方向,在京银路与张王路交叉口,有一座中石化的北京兴隆油氢合建站,站内有两台加氢柜机,但该站的加氢业务已经停了两年。据该加氢站的一位员工介绍,该站于2021年建设,主要是为了服务2022年在北京举办的第24届冬奥会和冬残奥会。据了解,2022年北京冬奥会山地赛区设在北京延庆区和张家口市,为服务本次赛事,北京市累计投放了1200辆氢燃料电池接驳车,并建了庆园街、王泉营、金龙和燕化兴隆站4座冬奥配套加氢站。如今,由国家电投建设的中关村庆园加氢站,出入口都被遮挡,加氢站内的蒿草有一人多高,站内停放的一些氢能大巴车也显现出锈迹。而位于919路公交总站内的庆园街加氢站,只服务本站公交车,王泉营加氢站也不对外开放。中石油金龙加氢站尚在运营,但工作人员告知记者,因为加氢车辆太少,加氢站已经关停三个多月了。一些加氢站因无车光顾而关停,一些加氢站则出现加氢车辆大排队的现象,北京加氢站的布局,让驾驶氢能源汽车的司机长期处于里程焦虑当中。大巴司机称“加氢10分钟,排队1小时” 资料图实际投运站点滞后于规划目标2021年8月,北京市经济和信息化局正式发布了《北京市氢能产业发展实施方案(2021-2025年)》(下称《方案》),确立了“十四五”期间北京氢能产业发展实施方案。按照《方案》设定的目标,2023年前,北京应力争建成并投运37座加氢站,加氢总能力达到74吨/日;2025年前建成74座加氢站,加氢总能力达到148吨/日。但2024年已经过去一大半,北京市仅有13座加氢站,与规划的2023年加氢站建设数量相距甚远。值得注意的是,在《方案》发布时,北京已有11座加氢站,这意味着近三年时间里,北京仅新建投运了2座加氢站。以当前的进度来看,如果要完成2025年的74座加氢站目标,几乎不可能。细分到北京各区的加氢站建设,其中的差别也不小。彼时的《方案》规划,在延庆区、海淀区、昌平区、大兴区、房山区、顺义区和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7个区域(也是北京市燃料电池汽车示范城市建设先行区域),规划建设26座加氢站,满足3370辆氢燃料电池汽车47吨/日的加氢需求。在《北京市“十四五”时期加氢站建设选址储备库》里,顺义区规划了32个加氢站点,但至今一个加氢站也没有。此外,朝阳区和通州区分别规划了12个、26个加氢站,至今也一个都没有。昌平区备选的有21个站点,但目前由北京三元石油有限公司负责的北清路、七里渠加氢站,昌平区未来科技城规划的王府加氢站以及中海潮等站点,尚没有明显的建设投运动作。国家电投氢动力(北京)科技服务有限公司董事、总监刘国柱表示,他们公司在北京运营了220辆大巴、约400辆物流车,其中有七八十辆大巴车在首都机场运营,但顺义区、朝阳区没有一座加氢站运营,车辆要么去昌平、要么去大兴加氢,单程一次路上就要消耗100公里左右,导致加氢成本很大。事实上,不仅是加氢站的建设进度缓慢,氢燃料电池汽车的推广速度也不及预期。根据《方案》,2023年北京推广氢燃料电池汽车3000辆;2025年前,氢燃料电池汽车累计推广量突破1万辆。2023年6月,北京市氢能源汽车的推广目标做了一次更改。北京市生态环境局在官网公示的“北京氢燃料电池汽车碳减排项目设计文件”指出:预计本项目第一年度(2023年4月22日—2024年4月21日)车辆规模将达到1800辆,以此时间推后的第二年度、第三年度分别为4500辆、8100辆(预估重型货车将达到5400辆)。据中汽中心中国汽车战略与政策研究中心8月份发布的《“万辆百站”燃料电池汽车示范大数据报告》,截至2024年6月20日,全国燃料电池汽车示范车辆达到11334辆,加氢站建设143座。加氢站点少、建设进度慢 资料图难以盈利是关键掣肘关于加氢站少、建设进度慢的问题,一些专业人士指出,其中有着加氢站审批复杂的原因,例如氢气被定义为危险化学品,因此在“制储运充”多个环节需要获得安全生产许可证。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孙立清向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最主要还是经济性问题,包括大经济环境和氢能源汽车的经济性。一方面,氢能源汽车行业本来就是靠政策推动,很多地方也规划了很多项目,但当前经济下行,地方政府没有太多的钱来补贴加氢站的建设;另一方面,加氢站建设投入大、运营成本高,按标方来看,一个小加氢站的建设也需要五六百万元的投入,但政府补贴的金额仅占建设成本的三分之一左右,大的加氢站成本会更高。据了解,一座日加氢能力在1000公斤且采用70Mpa加氢系统的加氢站,其建设成本至少需要2000万元(加上建筑施工、设计维护、管理等费用),其中设备成本约占80%。氢气压缩机占加氢站整体成本的30%左右,管阀、氢罐、加注设备分别占比13%左右。2022年8月,北京市经信局发布《北京市关于支持氢能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显示,对北京市行政区域范围内建成(含改扩建)的加氢站,按照压缩机12小时额定工作能力不少于1000公斤和500公斤两档,分别给予500万元和200万元的定额建设补贴;对北京市行政区域范围内提供加氢服务并承诺氢气市场销售价格不高于30元/公斤的加氢站,按照10元/公斤的标准给予氢气运营补贴。北京兴隆油氢合建站的一位员工表示,2021年建站时花了3000万元,仅加氢的相关设备投入就有2500万元,而当前加氢业务又停止运营了,这部分投入就打了水漂。而在运营环节,由于氢气前端成本高导致到站价格也高,氢燃料电池汽车数量少导致加氢站普遍负荷率低,加氢站收回成本难度高。亿华通加氢站的一位工作人员说,“我们公司是做燃料电池电堆的,这个站只是配套服务,根本不挣钱。”据了解,亿华通加氢站的气是从燕山石化进的,对合作单位的车是三十元每公斤,没有合作的车大概四五十元每公斤。该加氢站设计日加氢能力1吨,即便每天全部加完,再加上政府补贴也才4万元,也难以抵消成本,包括进气和运输成本、人工成本、水电成本、维护成本。北京开云汽车集团董事长王超认为,加氢站建设落后的根本原因是氢能源汽车保有量太少。“如果车多,站里每天都很忙,就是投入一个亿也有人愿意投,反之,就算亏10块钱,也没人愿意干。”孙立清认为,整个氢能源汽车产业从装备制造到储运、运营的过程中,都需要提升技术与效率,目前还没有实现商业闭环,所以现在都挣不到钱。在8月底举办的第二十届中国汽车产业发展(泰达)国际论坛上,交通运输部运输服务司二级巡视员耿晋军表示:“氢燃料电池汽车的推广应用取得了一定进展,但个别城市存在盲目跟风的情况。氢能源汽车的推广应用应当合理把握力度和节奏,量力而行、有序推进。”“实际上,北京作为氢能源汽车示范城市,很具有代表性,北京氢能源汽车的推广现状也是整个国内市场的缩影。”孙立清说。(文中王贵、刘厚均为化名)版权声明:以上内容为《经济观察报》社原创作品,版权归《经济观察报》社所有。周信,经济观察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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