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观点

IDEA

首次超常规降息的核心影响在于为美国经济衰退和美股熊市调整悬挂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更像是一种风险预言

首次超常规降息（一次性降息幅度超过25bp），意味着美联储观测到了某种可能使未来美国经济陷入衰退风险的重大事件，因此采取这种突破传统的操作来尽可能对冲减少对美国经济的负面影响。这种操作会带给市场强烈担忧，使得美股波动加大，最重要的是向上空间和向下风险不再对等具备性价比。

首次超常规降息并不能阻止美国经济衰退终将来临的结局，反而更像是一种预言。超常规降息顶多推迟美国经济衰退来临的时间，却无法阻止其到来。1988年以来，美联储完成了5轮降息周期，其中4轮出现了超常规降息的操作，尽管这4轮中首次超常规降息与美国经济实质性衰退来临存在较大时间差，但最终结果仍是无一例外地都以美国经济实质性衰退而收尾，也由此引发了美股熊市。

降息空间大或多次超常规降息同样不能阻止美国经济衰退的到来。在过去4轮出现超常规降息的周期中，如1989/6/6-1992/9/4期间基准利率由9.8125%降至3%、2001/1/3-2003/6/25期间由6.5%降至3%、2007/9/18-2008/12/16期间由5.25%降至0.25%，尽管降息空间很大，但美国经济衰退仍未避免。因此超常规降息是美股熊市的充分不必要条件。

首次超常规降息后，美股是否紧随进入熊市调整，取决于美国经济实质性衰退是否出现

若首次超常规降息并非应对黑天鹅冲击且美国经济没有出现实质性衰退，则美股并不会立刻进入调整。如1989/10/19日首次超常规降息后，美国经济出现了长达9个月的改善修复，同期美股也延续顶部震荡上行。直到1990年7月衰退来临确认（ISMPMI较上月大幅回落2.6个百分点至46.6%），美股才进入熊市。

若首次超常规降息时，美国经济已经出现实质性衰退，则此举将加剧市场对衰退的确认和恐慌，从而导致美股立即确认进入熊市。如2001/1/3日首次超常规降息，同时ISMPMI荣枯线下大幅回落确认实质性衰退来临（2000年12月大幅回落4.6个百分点至43.9%），美股进入熊市。

若首次超常规降息时，美国经济并没有出现实质性衰退，但存在可能引发未来衰退风险的重大事件，美股呈现磨顶或顶部震荡缓慢下滑态势。当这种重大事件最终导致美国经济实质性衰退来临时，美股则将确认进入快速熊市调整。如2007/9/18日首次超常规降息后，一方面美国经济存在很强的韧性，另一方面市场对次贷危机和金融风险的担忧越发剧烈，最终市场在“衰退担忧+经济韧性”的环境下进行了长时间磨顶或震荡缓慢下滑。直到2008年9月实质性衰退来临（ISMPMI大幅回落4.4个百分点至44.8%），美股进入衰退熊市快速下跌。

若首次超常规降息时，美国经济并没有出现实质性衰退，但存在明确会引发衰退的重大事件，美股也将进入熊市快速调整。如2020/3/3日首次超常规降息是为了应对新冠疫情的黑天鹅冲击，尽管此时尚未在经济层面观测到实质性衰退的现象，但市场对这种重大事件很快将引发衰退有明确和准确的预判，因此美股也会进入到快速熊市。

当前美股市场具备较强脆弱性，若发生ISMPMI大幅边际下滑，可能成为美国经济实质性衰退和美股熊市的导火索

　　2024/9/19日美联储以超常规降息开启本轮降息周期，同样给未来美国经济衰退和美股熊市的最终到来蒙上一层阴影。

当前美股市场并未因首次超常规降息的到来而步入熊市调整的核心原因在于美国经济仍然存在较强韧性，如2024年8月ISMPMI较上月回升0.4个百分点至47.2%。但这种韧性存在较强的脆弱性，当前美股的市场环境类似1989/10/19日首次超常规降息时。

若后续ISMPMI继续维持稳定或回升，美股有望延续顶部震荡上行态势，但波动将会有所加大且空间预计有限。

若后续出现ISMPMI大幅边际回落，尤其是回落到46%或45%以下，则可能预示着美国经济实质性衰退来临，而美股也将进入熊市调整。

风险提示

　　本轮美国经济衰退节奏演绎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复杂性市场归因框架偏差等。

目录

正文

　　9月19日，美联储议息会议启动新一轮降息周期，首次降息并以50bp开启。通常而言加息降息的常规性步伐为25bp，可如果当出现超过25bp步伐的非常规性操作时，意味着美联储观测到了非常规性的事件或现象，因此采用激进式的节奏进行负面效应的对冲。反馈到美股市场上，根据过去几次的案例，当美联储采取非常规性降息时，最终都是以美国经济衰退收尾，同时伴随着美股熊市调整。1988年以来，美联储完成了5轮次的降息周期，其中有4轮次中都出现了超常规降息，而这4轮次的最终结局都无一例外地出现了经济衰退和美股熊市。因此本篇报告从这4次的首次超常规降息着手，来复盘分析其对美国经济和美国熊市演绎节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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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10/19日首次超常规降息与美股熊市演绎节奏

　　在1989/6/6—1992/9/4日的降息周期中（9.8125%→3.0%），首次超常规降息发生在1989/10/19日，联邦基金基准利率从9.0625%调降31.25bp至8.5%。

首次超常规降息后，美股并没有立刻进入熊市下跌中，而是步入了为期9个月的顶部震荡上行阶段，直到1990年7月中旬美股才因经济衰退来临而迎来熊市。

　　（1）首次超常规降息后，为何并没有随即出现美国经济衰退和美股熊市？首次超常规降息发生在美国经济出现边际修复的月份，即1989年9月的ISMPMI（该数据通常在次月初公布）录得46%，较上月回升0.9个百分点，这部分对冲了超常规降息带来的经济衰退担忧程度。但尽管如此，超常规降息伴随的经济衰退担忧也仍然给美股造成过一段时间的较大波动。而随后的结果是美国经济并没有立即真正陷入衰退，反而迎来了较长一段时间的修复，体现为ISMPMI从降息前1989年9月的46%一路回升至1990年6月的49.2%，期间甚至曾一度站在荣枯线，而这段时间正好与美股的顶部震荡上行阶段相对应。

　　（2）为何1990年7月美股还是没有逃脱熊市的结局？尽管1989年9月到1990年6月美国经济进入过一段时间的弱修复，但经济衰退仍然还是出现了。1990年7月ISMPMI录得46.6%，较上月大幅回落2.6个百分点，并在之后的几个月中继续快速回落，美国经济衰退终是来临，而美股也相应地进入到熊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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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3日首次超常规降息与美股熊市 的演绎

　　在2001/1/3—2003/6/25日的降息周期中（6.5%→1.0%），以超常规降息的方式启动，联邦基金基准利率从6.5%调降50bp至6.0%。

本轮首次超常规降息基本伴随着美国经济衰退的确认，而美股也进入了长期的熊市。但需要注意和区别的是，本轮美股下跌并非从首次超常规降息开始，而是在此之前几个月已经顶部震荡下跌，只不过以超常规降息时间为界，前后演绎的逻辑并不同。

　　（1）2000年3月到2001年1月，美股震荡下跌主因在于大幅加息。一方面，1999年美联储加息3次，每次幅度25bp；进入2000年，分别于2/2、3/21、5/16日加息25bp、25bp、50bp，加息频率增加、幅度提升，是导致这期间美股调整的主要原因，尤其是以加息50bp的幅度收尾。另一方面，从这期间的美股表现来看，尽管纳指跌幅巨大-47.04%，但标普跌幅仅-11.77%，道指跌幅更是小幅下跌-1.57%，从美股的整体跌幅和结构性差异来看，这显然并不属于经济崩溃而带来的熊市，顶多只能算是纳指的结构性熊市，源于估值畸形。

　　（2）2001/1/3日首次超常规降息对美国经济的衰退起到了确认的效果，美股衰退熊市来临。在2000年11月之前尽管ISMPMI处于下行通道中，但边际回落以小幅度为主且基本维持在荣枯线之上，因此并未存在衰退的持续担忧和迹象，这也是美联储密集性加息的支撑。而2001年1月初公布2000年12月的ISMPMI录得43.9%，较上月边际大幅回落了4.6个百分点，美国经济衰退担忧加剧，而正好同时出现的超常规降息使得经济衰退被确认，随后ISMPMI继续回落，美股步入长期的经济衰退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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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18日首次超常规降息与美股熊市的演绎节奏

　　在2007/9/18—2008/12/16日的降息周期中（5.25%→0.25%），以超常规降息的方式启动，联邦基金基准利率从5.25%调降50bp至4.75%。

本轮首次超常规降息后，并没有立即出现美股的熊市回调，而是仍然延续了1个月左右的顶部上行或冲顶行情，直到10月中旬美股才启动长期的熊市调整。在本轮美股熊市行情中需要注意和区别的在于，尽管2007年10月中旬美股开始熊市回调，但在2008年9月前的调整逻辑是对美国经济衰退的担忧（在这种情况下，实质性衰退并未出现，只不过出现了可能引发未来衰退的一些事件或现象），因此这种情况下的调整带有震荡缓慢下行（期间也有反弹）的特征。而2008年9月后的调整逻辑是美国经济已经出现了实质性衰退，而其特征则是快速下跌。

　　（1）2007/9/18日首次超常规降息后，美股并没有出现调整，反而在随后约1个月时间里继续上涨。美联储在当时做出超常规降息动作，可能的原因在于，一是主要原因方面，美联储前瞻性地看到了可能对未来经济产生巨大冲击的事件或现象（后来证实是次贷危机以及衍生的金融风暴），但这个时候市场并未普遍关注重视；二是次要原因方面，ISMPMI出现了明显的边际回落，2007年8月ISMPMI录得50.9%，较上月边际回落了1.5个百分点。尽管美联储的超常规降息传达了对远期经济的担忧，但是一方面当时的市场并没有前瞻性的看到次贷危机和金融风暴的未来发生，更重要的是当时经济形势仍然较为韧性强势，ISMPMI尽管出现了较大边际回落，但仍在荣枯线以上并且随后的9、10月均出现了企稳，因此市场并不认为美国经济短期有衰退的风险。

　　（2）2007年10月中旬美股开始了回调，但在2008年9月之前，都在交易衰退的担忧，此时经济衰退还没有实质性到来。在这段期间里，市场越来越多的开始关注重视美国经济远期可能存在的风险，但这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掉落的时间却是未知的，并不能像新冠疫情那样容易预测，另一方面美国经济仍然维持着很强的韧性，ISMPMI呈小幅V型走势，最低时也仅缓慢回落到47.6%的位置，而随后更是重新一路回升至50%。因此在这种“经济衰退担忧+经济基本面韧性强势”的宏观环境下，美股迎来了较长一段时间的缓慢下跌，同时也伴随着较大的涨跌波动。

　　（3）2008年9月美国经济衰退实质性来临，美股步入交易衰退的熊市。市场对经济衰退的长期担忧终是成为现实，2008年9月ISMPMI录得44.8%，较上月大幅回落4.4个百分点，2008/10/8日美联储再次降息50bp确认经济衰退来临，10/29日继续降息50bp（非机制性），经济衰退给美股带来更大的恐慌，市场加速下跌。而在此之前，2007/10/31日到第二次超常规降息之前，6次降息，每次步伐均在25bp。美国经济衰退实质性来临，美股进入熊市调整的衰退逻辑主导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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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3日首次超常规降息与美股熊市的演绎

　　在2019/8/1—2020/3/16日的降息周期中（2.5%→0.25%），首次超常规降息发生在2020/3/3日，联邦基金基准利率从1.75%调降50bp至1.25%。

本轮首次超常规降息是为了应对黑天鹅事件即新冠疫情的突然冲击，在此之前尽管2019/8/1日降息周期已启动，并且相继在8月初、9月中、10月底三次降息，但这三次降息的步伐均是25bp的常规性降息。因此本次超常规降息也确认了美国经济因明确黑天鹅冲击而导致的快速衰退。并随后在2020/3/16日美联储召开临时FOMC（FOMC会议为机制性会议，通常间隔1.5个月召开一次，而3/16日的会议距离上一次不到半个月）宣布再次下调基准利率100bp，并启动量化宽松。

本轮首次超常规降息时间几乎与美股的本轮衰退熊市一致，或者略晚几天，主要是因为黑天鹅的冲击给美国经济形成了特别明确的快速衰退冲击和一致性预期。因此本轮美股熊市期间并没有出现ISMPMI在荣枯线下快速下滑，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在美股熊市后，也出现了ISMPMI的大幅回落，只不过这次美国经济的快速衰退有明确的冲击性事件，并不需要ISMPMI来进行确认。

风险提示

　　本轮美国经济衰退节奏演绎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复杂性市场归因框架偏差等。

李敬琴（记者 黄昱宁）09月22日,有传闻前华人首富、币安创始人赵长鹏即将出狱。记者从美国联邦监狱局处确认了该消息。坐牢4个月即将释放记者在美国联邦监狱局（Bureauof Prisons）官网得知，赵长鹏当前的位置更新为位于加利福尼亚州中部的长滩居住地重返社会管理局（ResidentialReentry Management，RRM）。这意味着他正接受重返社会前的准备和评估。如果一切正常，他将在9月29日重返社会。所谓“居住地重返社会管理局”，也被称作“中途之家”，主要是充当联邦监狱局与联邦法院、美国法警署、州和地方惩教机构的当地联络人，与联邦监狱签订合同，为即将获释的囚犯提供必要的帮助和支持，以确保他们能够顺利过渡到社会生活。这可能包括提供安全、有组织、受监督的环境，提供就业培训、心理咨询、住房安排、财务管理等服务。美国联邦监狱局查询结果今年4月，赵长鹏因在其加密货币交易所涉嫌洗钱而被西雅图联邦法院判处四个月监禁。美国地区法官理查德·琼斯对赵长鹏说：“你本来有能力、财力和人力确保遵守每一项规定，但你错过了这个机会。”赵长鹏律师曾要求判五个月缓刑，但最终，他没能躲过牢狱之灾。在赵长鹏坐牢期间，比特币上下波动超过2万美元。今年4月，赵长鹏入狱的时候，比特币曾达到71000美元，随后进入大幅波动，并一度跌破50000美元。最新价格则为63192美元。比特币价格走势（今年4月至今）赵长鹏入狱历程赵长鹏出生于江苏连云港，是一名华裔加拿大企业家。2017年，赵长鹏成立币安公司，并迅速成为一家全球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为超过150种加密货币提供交易平台。2021年年底，在比特币等众多加密货币大涨的背景下，赵长鹏当时曾凭借941亿美元（约合6348亿元人民币）身家荣登华人首富。根据福布斯排行榜，截至2024年4月，赵长鹏依然拥有超过300亿美元的财富。根据证券时报此前报道，赵长鹏以及币安公司自2023年11月开始便认罪，并在2024年4月正式入狱。2024年4月，美国西雅图地区法官判处赵长鹏四个月监禁，罪名是未能实施有效的反洗钱框架，导致币安成为网络犯罪和恐怖活动的可行平台。该刑罚远低于检察官建议的三年有期徒刑，但这仍非赵长鹏的辩护律师所期望的结果，他们上诉要求缓刑。早在2023年11月，美国司法部官就表示，运营全球最大加密货币交易所Binance.com的币安公司承认参与涉嫌洗钱、无证汇款和违反制裁的行为，并同意支付约43亿美元罚款；同时，币安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CEO）赵长鹏承认自己未能维持有效的反洗钱计划，并已辞去币安首席执行官的职务。作为认罪协议的一部分，币安同意被没收25.1亿美元，并支付18.1亿美元的刑事罚款，总计罚没43.2亿美元。币安还同意保留一名独立的合规监察员三年，纠正和加强其反洗钱和制裁合规计划。在接受完美国司法部的处罚后，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在2023年12月宣布对币安和赵长鹏实施28.5亿美元的处罚。加上美国司法部的43.2亿美元和解金额，目前币安和赵长鹏累计付出71.7亿美元。尽管已经缴纳天价罚款，但币安及赵长鹏的未来仍然是未知数。此外，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仍然在调查币安的违法行为。2023年6月，SEC就对币安实体和创始人赵长鹏提出了13项指控，包括在美国经营非法交易平台；经营未注册的交易所、经纪自营商和清算机构；滥用客户资金；未经登记的证券发行和销售等。对于SEC的指控，币安回应称公司积极配合SEC的调查，并努力回应问题和解决监管机构的疑虑，希望以达成谈判和解决他们的调查问题。从美国司法部到CFTC的连续的巨额罚单看，币安极有可能还会收到来自SEC的罚单。

李敬琴（记者 袁大钧）09月22日,9月20日，外交部网站发布了关于中日双方就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海问题达成共识的重磅消息，其中最重要也最受关注的，是日方接受核污染水长期国际监测和中方等利益攸关国进行独立取样。受访专家告诉长安街知事，日本核污染水排放已持续一年多，截至目前，监测数据显示水产品未受放射性污染。达成共识后，特别是中方独立取样监测后，需关注日本政府发布的监测数据和中方独立监测的数据。判断水产品是否安全，主要依赖于这些监测结果。如果结果合格，水产品的安全性就有保障。这是一个新的开始知事：如何看待这四点共识？参与排放监测是否意味着中方默许了日本核污染水排海？项昊宇（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研究所特聘研究员）：这次共识的达成，是中日两国外交部门经历了长时间密集而且艰苦的磋商取得的，这是中方坚持原则、不懈斗争的结果，同时也体现了中国外交的务实性和灵活性。共识的达成，并不意味着中方坚决反对日本排海立场的转变，相反是一个新的开始，将有助于将日方排海作业纳入有效国际监管的轨道。通过利益攸关方的参与，对日方的核污水排海作业进行更有效的规范和约束，有利于相关国家更好地维护人民的生命健康和海洋生态环境。下一步重在落实，日方应当切实遵守共识，让所有利益攸关方的专业人士和科学家能参与进去，建立起长期有效的国际监测安排，让利益攸关方能实施独立取样监测，包括实验室分析比对等，这样才能更加有效地确保日方排海行动的安全、透明，避免日方排海进程给人体和环境带来负面影响。尽管国际社会和日本国内对于日方一意孤行排污入海存在极大的担忧和质疑，但一些国家和地区出于政治因素，态度复杂暧昧，只有中方一直立场鲜明地表明反对态度，并且通过不懈的外交努力推动日方达成重要妥协。在这过程中，中方没有私心，完全是为了维护太平洋沿岸国家地区民众的生命健康和生态环境安全，中方的坚定立场和外交行动，体现了大国的责任与担当。在未来落实共识的进程中，中方也将继续扮演积极角色，发挥主导作用，尤其是认真有效开展中方独立取样监测，确保国际监测安排能得到有效落实，有力规范和约束日方的核污染水排海进程。8月24日，是日本向太平洋排放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核污染水一周年，东京闹市再现抗议人群。独立取样监测，可提升数据可信度知事：中国以及其他利益攸关国争取参与独立取样监测的意义是什么？如果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利益攸关国发现监测数值不合格，根据共识，日本将会如何履行国际义务？骆志平（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核安全研究所所长）：争取独立取样监测具有重要意义，是一个关键突破。自日本决定将核污染水排放入海以来，我们一直在争取独立监测和取样的机会。此前，中方参与了国际原子能机构等组织的监测工作，但主要是通过查阅资料、旁观和数据分析进行的。独立取样监测由第三方（如中方）独立实施，可以有效监督监测数据的准确性，提升数据的可信度。同时，这也能对日本未来的排放行为形成更直接的监督。如果在监测过程中发现数据不合格，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是排放口附近的数据不合格，可以及时纠偏，要求日本调整排放计划并纠正不足；二是周边海域取样测量后发现数值不合格，会要求日本政府停止核污染水排放。2023年8月24日，日本电视播报福岛第一核电站排放核污染水的新闻共识不等于马上解禁知事：去年8月，日本强推核污染水排海，中国做了大量的斗争工作，包括承担起国际道义、替各国发声，以及停止进口日本水产品。在共识中，中方将在有效参与国际原子能机构框架下的长期国际监测和参与国的独立取样等监测活动实施后，基于科学证据着手调整有关措施，逐步恢复符合规准的日本水产品进口。中国当初停止进口日本水产品的初衷是什么？逐步恢复符合规准的水产品进口又有哪些考量？项昊宇：中方对于日本水产品采取的有关措施，本来就是根据WTO规则所采取的临时性暂停。这次双方达成共识后，中方还要根据下一步落实的情况，遵循WTO的有关规则，以科学事实为依据，以确保安全为前提来慎重地调整有关措施，这次共识并不意味着中方将马上解除有关禁令。当然，这一问题不仅日方高度关注，事实上也涉及中国自身相关行业的利益。因此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我想有关措施会逐步得到放宽，这符合双方的共同利益。鉴于这一问题也是当前影响两国关系的一大障碍，如果能够得到妥善解决，相信对于改善中日关系氛围也能发挥积极作用。知事：中国将如何确保进入中国市场的日本水产品安全可靠?骆志平：日本核污染水排放已持续一年多，截至目前，监测数据显示水产品未受放射性污染。达成共识后，特别是中方独立取样监测后，需关注日本政府发布的监测数据和中方独立监测的数据。判断水产品是否安全，主要依赖于这些监测结果。如果结果合格，水产品的安全性就有保障。此外，国内海关及监管部门也会进行全面、系统的监测，以确保水产品从源头到进口全程都有系统、科学的手段进行数据测量。随着监测能力的提升和数据的累积，我们可以预见，符合标准的日本水产品进口将逐步恢复。日本在国际压力下作出妥协知事：今年8月，日本政府消息人士透露，日方无法接受中方独立取样的要求，因为这涉及到日本的主权问题，并且无法保证客观性。如今日本为什么愿意妥协？项昊宇：日方态度的转变，主要是迫于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其中中方的坚决斗争发挥了重要作用。自从日本一意孤行启动福岛核污水排海进程以来，中方一直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反对态度，这不是出于中方的私利，而是代表整个国际社会，敦促日方从人类的生命健康和海洋生态环境出发，认真回应国内外的关切诉求。东京电力公司受损的福岛第一核电站向太平洋排放福岛核电站的核污染水福岛核泄漏事故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核安全事故之一，影响深远，后续处理进程长达数十年，持续给周边环境和生态安全以及居民生命健康带来威胁，因此这绝不是日本一国的事。通过建立长期国际监测安排和利益攸关国的独立取样监测，得出的数据和评估结果将更具真实性、可靠性和有效性，有助于提升核污水排海进程的安全可控性，这也将开创国际社会合作应对重大核安全事故一个先例，当然这也有利于日本缓解国际压力。于日方而言，其实是顺应形势、利大于弊的决定。

近日，多名驴友在社交平台发帖称，他们在湖南桂东县境内的齐云山露营时，遭遇了帐篷被割，手机、手表等物品被偷的情况。驴友发文称帐篷被划、手机被偷此事发生在9月8日凌晨。当日，山顶露营地聚集了从周边省市来徒步的驴友共计约50顶帐篷。一名驴友告诉《正在新闻》，经粗略估算，至少有十几名驴友的手机被偷，经济损失在五万元至十万元之间。多位驴友发现，嫌疑人作案时间卡得很巧妙，作案手法熟练，应该熟悉上山、下山的路径及露营地情况，对驴友的动向也很清楚。还有驴友认为，至少应有两个人协同作案。9月18日下午，湖南省郴州市桂东县公安局沙田派出所一民警告知驴友称，案件出现新线索，有进展会及时通报。近两年来，因风景秀美、云雾缭绕，且是尚未开发的野生景点，齐云山受到越来越多徒步爱好者的追捧，周边居民也依附齐云山做起了小生意。失窃，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发生。户外露营，手机被偷了刘鹏去齐云山是临时决定的。他今年35岁，在浙江金华从事工程相关工作，玩户外两年来，他每月都要外出徒步一到两次，花去月薪的五分之一。他在短视频平台刷到齐云山，被齐云山的云海、日出吸引。9月7日，他和两位驴友一起，坐了九个小时的火车到达江西省赣州市，又驱车数小时、徒步四五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四点抵达齐云山山顶。然而，这次露营却成了一次令人不快的经历。8日凌晨，刘鹏发现自己的手机和新买的运动手表被盗，帐篷上还多了三道口子。凌晨四点半，刘鹏醒来时天还没亮，他习惯性摸了一下手机，没摸到。刘鹏以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手机滑到了帐篷的其他位置，刚准备开始找，就听到有人在帐篷外说手机找不着了。“当时我还是不觉得真的有小偷，因为我在户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刘鹏把帐篷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仍然没见到手机的影子。同时，他发现帐篷上多了三道口子，都是30厘米左右长，且位置分别在他躺下时对应的头部、脚部和侧面的位置——他新买了三个月的运动手表也不见了。手机、手表加上帐篷，刘鹏的损失超过了一万元。刘鹏发现帐篷上多了三道口子他戏称，“这是一趟收费一万元的旅程。”后来露营的人陆续醒来，越来越多人发现自己的手机被偷。刘鹏告诉《正在新闻》，粗略统计下来，大概有十顶左右帐篷被划，十几部手机被偷。一名驴友的手机价值9000多元，也是新买的。据这名驴友说，他睡着时手机还在充着电，8日凌晨三点半，他醒来时发现手机电充满了。五点多，他再次醒来时，手机就不见了。根据自己和这名驴友的时间线，刘鹏推测，事情应该发生在9月8日凌晨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上饶人邵明发现手机丢失时是9月8日早上六点，他帐篷上的口子15厘米左右，出现在枕头边上，“一伸手就能摸到手机的位置”。发现手机被盗后，同帐篷的驴友提起，他睡着后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触碰过，当时以为是风或者别的什么动物，当下没有在意、继续睡了过去。“我们觉得可能就是嫌疑人，先碰到了他的脚，就摸清楚了手机的大概位置。我帐篷上只有这么一道口子，在外面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的，所以只能这么解释。”李贺敏是赣州市崇义县人，崇义县距离齐云山约一个半小时车程。事发当晚，他是在齐云山顶出租帐篷的商户之一，租出去的20顶帐篷里有一顶也被划了口子。“一道口子在外帐，七八厘米左右，还有一道在内帐，接近20厘米长。而且外帐的口子在帐篷顶上，内帐的口子在底部。”李贺敏告诉《正在新闻》，帐篷的外帐起防雨、保暖作用，内帐则是一层半透明的网格布，嫌疑人应该是先割破了外帐，观察了帐篷内部的大致情况，才割破内帐摸手机。两天后清理垃圾时，李贺敏还在这处帐篷驻扎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剃须刀刀片的包装。帐篷驻扎位置有一个剃须刀刀片的包装可疑的“窃贼”帐篷被划、手机被盗的消息在齐云山顶的露营区传开后，9月8日凌晨夜爬上山看日出的驴友提供了一条线索。有驴友说，他们上山时遇到一位正在下山的中年男子，看着大约三十来岁。因为只有这一人下山，且穿着与普通驴友不同，所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名男子穿着拖鞋和短裤，戴着黑帽子，背着商务包。邵明告诉《正在新闻》，单就戴帽子这一项，就能与徒步的驴友区分开来，“我们一般不戴帽子，会很闷。”山脚下光菇山农庄的老板娘向刘鹏证实了这件事。老板娘说，当天早上八点半左右，她也看到这么一个独自下山的人。“大部分人爬齐云山是为了看日出的，天还没亮就逆着人流下山，比较反常。”刘鹏告诉《正在新闻》。刘鹏还分析了嫌疑人可能的上山时间。刘鹏说，9月7日晚上六点到十二点期间一直在下雨，而且雨势较大，他认为嫌疑人不可能在这段时间顶着大雨上山。同时，由于上山至少要花去四个小时，如果走夜路，需要的时间更长，刘鹏据此认为，嫌疑人大概率是像他们一样，在7日下午或者傍晚就已经抵达齐云山顶。“山顶就这么点地方，他要躲雨，要么是待在帐篷里，要么是躲在附近的铁庙或者小卖部里。”刘鹏说。邵明给出了更多推测。“首先，我觉得至少有两个人同时作案。”邵明说，“割帐篷的时间长了难免发出动静，所以应该是短时间内完成的，但是一个人不太可能做得到。”同时，邵明认为嫌疑人的身材应该比较娇小，至少比他的块头要小。“他割的那个口子，我手从那里伸进去的时候老费劲了。”邵明告诉《正在新闻》，他身高170cm，体重90kg。更重要的是，驴友们认为嫌疑人应当有一定户外经验，熟悉帐篷构造、齐云山路况。刘鹏说，事情发生的时间不仅是露营的驴友们睡下后的时间，也卡在夜爬上山看日出的驴友到达山顶之前。同时，当晚的雨下得很大，即使后半夜雨停了，下山的路也很难走，邵明说，他第二天早上八九点下山时还摔了好几跤，“而且凌晨天还是黑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完成作案，肯定是对当地情况很熟悉的了。”山脚下光菇山农庄的老板张强也认为嫌疑人可能来自周边县市。张强告诉《正在新闻》，虽然这两年经常有外省来的驴友在齐云山露营，但是外地驴友专程来齐云山偷东西的可能性不大。他认识几位曾背物资上山售卖的村民，但张强也说，这些人看着老实，知根知底，“不太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新晋“网红徒步路线”许多人也许没听过齐云山。在安徽黄山休宁县，还有一个更出名的道教文化齐云山。而赣南的齐云山，则是近两年才被户外爱好者发掘出来，成为新晋的一条“网红徒步路线”。公开资料显示，齐云山地处桂东县普乐镇、新坊乡与江西省崇义县思顺乡、上犹县五指峰乡交界处，主峰齐云峰海拔2061.3米，为赣南第一高峰，因山势高峻，山顶终日云雾缭绕而得名。在生活类app小红书上搜索江西齐云山，能发现，几乎发帖的都是户外爱好者。标题有“你只知道武功山，却不知道江西齐云山”“武功山人太多，来齐云山刚好”“你一句向云端，我连夜赶到齐云山，太美辣”……但相比而言，齐云山还是一个很小众的户外目的地。社交媒体上有关齐云山的贴子内容邵明说，齐云山吸引驴友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尚未进行商业开发，三条上山线路里只有一条修建起了台阶，还是今年刚刚开始修建的。然而这恰恰是徒步者所钟爱的。“相比成熟的风景区，户外徒步的驴友更喜欢这种没有开发的景点，更有挑战性。”同时，齐云山还曾被写进徐霞客的游记里。在李贺敏的印象里，齐云山露营是2022年、2023年左右火起来的。“天气好的时候，一天下来可能就有三四百号人，这两年以前可能就几十号人。”事发前的9月7日晚上天气恶劣，山顶的露营区仍然有至少50顶帐篷。齐云山山顶露营区里的帐篷开了六七年农庄，张强眼见着齐云山在户外圈里慢慢火起来。“打个比方，比如2019年国庆期间，来这里的驴友可能有三五百人，但是去年国庆最少都有800人。”同时，从前的客人大部分来自广东，如今来自福建、湖南、江苏、浙江等等各省份的游客都有。人流带来生意，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从鹅形村到齐云山山脚下的这条小路上，五六百米的距离里陆续开起六七家农庄。附近村民也看见商机，常有本地人背物资上山，卖水、泡面给来露营的驴友，也出租帐篷。“我们农村人没有固定的工作，都是在外面打打零工，有什么做什么。”张强说。也正因为无人管理，齐云山上的垃圾只能由山顶小卖部的老板就地焚烧。后来人越来越多，老板烧不过来，于是裹着土的、新扔下的垃圾，全都堆积在了黄土里。刘鹏对齐云山的印象不好，他用“狼狈不堪”形容这趟旅程。除了手机手表被偷，他还告诉《正在新闻》，自己从没在户外见过这么多垃圾。“爬了这么多山，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实在太难受了。”刘鹏仍然希望事情能有个结果。直到十天后，9月18日下午，刘鹏才收到办案民警的消息，称有了线索，有结果后会向社会公布。（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