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玛才旦逝世一周年,“没讲完的故事”都怎样了?

来源: 新民晚报
2024-05-10 11:32:39

  中新网5月9日电(记者 任思雨)2024年5月8日,是导演、编剧、小说家及文学译者万玛才旦离开一周年的日子。

  一年前,万玛才旦因突发急病在西藏逝世,年仅53岁。彼时,他的新片《陌生人》刚杀青不久,拍完的《雪豹》也已发布概念海报,在许多纪念文章里,深感遗憾的人们总是会以他那本刚出版的小说集的名字为题——《故事只讲了一半》。

  一年之后,万玛才旦的遗作《雪豹》和观众见面,他的遗作小说集《松木的清香》和译作集《如意故事集:代代相传的藏地民间故事》于近日出版,一系列纪念主题展也将在全国展开。

  那些没讲完的故事,还在继续接力传递。

  藏地故事之旅

  《静静的嘛呢石》《塔洛》《撞死了一只羊》《气球》《雪豹》……提起万玛才旦的电影,人们熟知的关键词是“藏地”。

  作为“藏语电影新浪潮”的开创者和领军人物、双语作家和文学翻译家,万玛才旦以藏地故事为起点,借助灵动的镜头影像和简洁的文字语言,还原时代下藏人的生存困境,探问失落传统与现代生活进程之矛盾,为我们呈现了一方真实在地的精神高原。

  “中国现在称得起作家导演的可能只有两个:一个就是贾樟柯,另一个就是万玛才旦。”导演谢飞说。

  在近日以“亲爱的万玛才旦”为主题的对谈活动中,导演谢飞,作家、批评家李敬泽,作家、《西藏文学》主编次仁罗布,青年导演、编剧久美成列和媒体人余雅琴分别从电影、文学、翻译创作等角度,一起讲述了他们眼中的万玛才旦。

  作为万玛才旦的恩师,谢飞对万玛才旦的离去倍感痛心。他回忆,与万玛才旦的初见面大约在2004年,那之前,他两度前往西藏拍摄藏族题材的电影,深感在影视创作、人才培养的缺乏,直到看到了万玛才旦的剧本。

  那时,万玛才旦作为西北民族学院的硕士来到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进修,谢飞看过他拍的录像带短片后,发现他已经有了一些拍摄的能力和经验,同意让他回到家乡拍了35mm的彩色短片,用的完全是藏文。

  2005年,万玛才旦拍摄的第一部长片《静静的嘛呢石》获得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奖,并在海内外斩获各类奖项,这也是中国影史上第一部由藏族导演执导、拍摄藏地的纯藏语电影。

  “自己心里有很多故事,也有很多想法,想展示一个纯洁的故乡。”万玛才旦曾这样讲述走上导演生涯的初衷。

  在谢飞眼中,万玛才旦的出现弥补了电影学院在藏族影视创作、人才培养上的短板与缺陷,而成为导演之前的作家身份赋予了他无穷的创造力。

  “万玛才旦是先成为作家,用藏文写了不少他熟悉的藏人藏事短篇小说,然后到电影学院进修成为导演,他的电影多是根据他过去的小说改编而成,既有生活,又有作家的观察、感同身受的能力,也有艺术的想像和才华。”

  在双语的世界游走

  “导演也是在用两种形式的语言创作:电影和文字。他既写小说也写剧本,既做文学创作也做文学翻译。”出版人蔡欣回忆了这些年与万玛才旦在文学上的交集。

  在作家、批评家李敬泽看来,万玛才旦之所以是万玛才旦,根本的力量可能还是深深地植根于他的文字之中。

  作为作家,万玛才旦一生创作了六十余篇小说,其作品被翻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日语等多国语言出版发行。他的文字自由从容,三言两语便能还原出隐藏在悠长岁月中的细节和本真。

  让媒体人余雅琴印象深刻的是,万玛才旦一直游走在双语的世界。在电影与文学、藏语与汉语的双重游走中,他一直在不断变化,用文字和影像为当下注入新的思考。

  “他是那么淡然和自然地去处理人类或者生活中的所有的那些大的、小的、微妙的和直接的东西。”李敬泽用庄子“齐物而观之”的观点来概括万玛才旦的创作与选择,他并没有刻意地把文化背景的差异作为表意的中心,但就是这种不在意反而赋予了一种很强的艺术效果。

  《如意故事集》收录了万玛才旦所整理翻译的藏族民间传说尸语故事,书中以如意宝尸向德觉桑布讲故事的嵌套结构讲述了24个小故事,包括鸟衣王子、猪头卦师、魔鬼兄弟、迁魂术法等,堪称一部微缩的藏族版《一千零一夜》。李敬泽说,这本书虽然是万玛才旦翻译的藏族民间故事集,但放到他的作品序列里并不违和,他的创作力量、独特语调、独到眼光会永远留在读者心中。

  作为万玛才旦电影《撞死了一只羊》的原著作者之一,次仁罗布认为,万玛才旦既继承了传统的文学,又有与当下紧密联系后的创新,在他的作品里,有一件东西是难能可贵的,即紧贴着整一个时代的变迁,反映藏族老百姓的生活状况,讲述他们内心随着时代变化而带来的改变,“这可能是万玛才旦给当下的藏族文学做的最大的一个贡献。”

  流经藏地的水流

  过去的一年中,众多作家、学者、影人在许多个场合都表达了对万玛才旦的美好追忆。

  《雪豹》首映礼上,演员姚晨曾说,在西宁FIRST影展,万玛才旦挨个敲门给所有人都送了枸杞,欢迎大家到自己的家乡做客。她很奇怪导演为什么这么做,周围人说,他就是这样,希望这个行业的人团结,希望和大家一起拍出好电影。

  但这一年里,青年导演、编剧久美成列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想起父亲,因为有太多的遗憾。

  作为《雪豹》执行导演,他一路见证了父亲倾注三年多的创作心血。在电影快公映结束时,他偶然看到一个小视频,一些当兵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孩子们面前,孩子们哭了。如果父亲忽然回来自己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久美成列突然落泪了。

  谈及父亲对自己走上电影道路的直接影响时,久美 成列讲起了两个红色塑料袋的故事:

  当时,父亲在北京电影学院读硕士,每晚回家手里都会拿两个红色的大塑料袋,里面装着五十张影碟,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但他愿意把所有的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电影上、文学上,这样的家庭氛围对他影响很深。

  在他眼中,父亲是一个真实、完整、坚定的人,虽然性格不同,但“真实”是父亲给自己最深的影响。不管拍什么样的故事,拍哪个时代的故事,去呈现真实的情感、真实的世界,这是他们要传承的东西。

  这种影响,也体现在藏地其他青年文艺创作者的身上,作为“藏地新浪潮”的灵魂与旗手,万玛才旦不仅团结和引领了他那一批藏族电影人的创作,对于久美成列以及更新生的创作力量也有多样的扶持与影响。

  以前,久美成列最喜欢父亲的电影是《老狗》,因为那种心痛让自己感同身受,但现在,他特别喜欢的是《寻找智美更登》,“乘着这个水能够让我们感受到这个地方的一切很诗意的东西,这是我父亲在去世之前给到我的一种状态。”

  去年11月,万玛才旦遗作《雪豹》拿下第36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在电影的每一个重要节点,久美成列都会在心里跟父亲说一句话:“您不用担心,我们都做到了。”

  在给父亲的信里,久美成列这样写道:“以后的路,会有很多人和我井肩同行。我会像第一次跟您上山煨桑一样,累了就看看远处宽广的河流,从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房舍里分辨出家的位置,再边走边笑着爬上山顶。在那里,我们将高声呼喊您的名字,伴随着无数的风马旗飘向更远更远的地方。”(完)

  <strong>王俊学:</strong>我也看到过这篇报道,但是我觉得只是一篇报道,因为从疫苗的理论和实践上来讲,他的观点很难解释。理论上来说注射疫苗后的免疫反应只能针对某种病原体,不过他们既然观察到了这种效应,这可能对我们是一个提示,即注射另一种疫苗后,可能产生了某种非特异性免疫增强效果,降低了新冠危重症的发生。但是我个人认为这可能还需要更多的数据和更深入的研究,不能轻信也不能否定,把它当作一种发生的现象进行更深入研究。

  内蒙古上述《通知》提出继续执行前期住院费用报销政策:新冠患者在所有收治医疗机构发生的,符合卫生健康部门制定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诊疗方案的住院医疗费用,由基本医保、大病保险、医疗救助等按规定支付后,个人负担部分由财政给予补助,所需资金由地方财政先行支付。同时,新冠病毒感染及疑似症状参保患者,在基层医保定点医疗机构发生的与新冠治疗有关的门急诊费用,不设起付线和封顶线,报销比例70%。

  记者 李 勇

  配置方面,结合政策、技术和市场面三个维度判断,数字经济或更加值得关注。此外,低碳经济和消费中存在结构性亮点。新能源方面,当前新能源产业链估值已从高点回落,新能源板块中景气度维持高位的细分领域更加值得重视,如风电光伏、储能、新能源车智能化等领域。消费方面,器械、医疗服务、中药有望增长较快。

  “现在,发热诊室门诊量比之前下降了许多。除了日常的门诊服务,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做好重点人群健康监测和重症患者的上转、下接工作。”高碑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王辉说,经过前期的摸底评估,辖区内共有老人、孕妇、基础疾病患者等重点人群2.8万人,其中80岁以上、没有接种疫苗的老人等重症高风险人群3100多人。中心依托8个社区卫生服务站、22个家庭医生团队,做好这类人群的健康监测和健康管理。如果患者出现重症,情况紧急,中心会及时汇报到区里的重症转运专班,尽快安排转运到三级医院救治。此外,中心还抓紧时间改造了一批病房,承接通过三级医院救治后病情稳定、需要继续护理康复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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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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