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骢:从少年,“不妥协”到中年

来源: 人民日报
2024-05-27 01:50:04

  中新网北京5月25日电(刘越)“一场江湖乱雨”——豆瓣网页上的这条短评,或许是对剧集《天行健》的最好侧写。

  在仙侠古偶横行的年代,操刀一部历史传奇剧,并非“明智之举”。正如该剧联合出品人、总监制、编剧白一骢所说:“这是一个很任性的做法。”

  《天行健》出自《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到中年,白一骢依旧保留少年时的那一份“任性”。然而,在市场同质化、项目公式化,以数据与流量码盘子的当下,文艺创作,或者正需要一些“任性”。

  《天行健》的问世,最该感谢《三体》?

  《天行健》,是白一骢的“十年磨一剑”。

  当然,这把剑磨得很“任性”。彼时,白一骢就读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一位“美剧发烧友”。他萌生了一个想法:要不要写一个强情节、高密度、快节奏的故事?

  那一天,少年白一骢在电脑上创建了一个空白文件夹,敲下了两个字:芒种。

  “这个文件夹放在那很长时间,一个字没写过。隔了很久,有一天突然想起来,就开了一个文档。然后就扔在那,又没有动了。”

  多么任性,多么酷炫,多么严重的“拖延症”。过了几年,白一骢参与胡军版《天龙八部》的剧本创作,“群像剧”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了个圈;再后来,他偶然读到尤凤伟的《石门夜话》,语言艺术和反差塑造让他赞不绝口;再再后来,他莫名其妙写下了一场精彩的对手戏,自我欣赏一番后,又塞进了文件夹里。

  十年一瞬如沧海。那个名为“芒种”的文件夹变得“乱七八糟”,堆满了脑洞和素材。彼时的懵懂少年也声名鹊起,成为圈内一线编剧、制作人,操刀了数个爆款作品,包括2023年席卷整个华语影视圈的《三体》。

  荣光背后,是数月的宵衣旰食。在漫长的制作过程中,白一骢被各方压力逼得身心俱疲。“《三体》后期压力巨大,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沮丧中,他突然想起了这个被搁置了十年的故事。写剧本成为白一骢当时唯一的快乐源泉,不到两个月就快速完成了这个作品。

  有趣的是,抱着逃避现实心理创作出来的《天行健》,剧情却分外扎实:晚清末年,社会动荡,为争夺深宫失窃宝藏,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三位各怀目标踏上寻宝之旅的男主角,是历史夹缝中身份错位的可怜人。

  “这其实是一个悲剧底色。”白一骢自嘲道:“多么不符合电视剧市场的一种底色。”

  演员“卷”起来,才能出好剧

  《天行健》的“底色”对如今偏爱糖果色调的网剧市场来说,的确有些“沉重”。不过拍摄时,白一骢并未考虑过多的市场因素,而是将重心放在对细节的打磨上。

  “剧中主人公从北京、上海、天津跑到山西、福建等地,有坐火车的,骑马的,步行的,制作团队详细计算了行走路线和时间,甚至查找了那个年代的火车时刻表。”

  从四次剧本围读,到接近95%的演员原声率,从邀请专家考证银票银锭,到一比一复刻京师大学堂牌匾,“严谨”二字成为主创每日三省吾身的关键词,就连剧中人物的发型设计,都力求精益求精。

  白一骢介绍,历史上清代人的饮食和营养构成会导致头发不够茂密,无法编成粗辫子。因此,富贵人家和贵族阶层的辫子会加入丝线使其更粗。而民间普通人的辫子则较短小,反映了不同阶层的差距。在考证大量真实历史的基础上,找到一条缝隙来编造故事,是白一骢式的创作方法。

  这种“钻牛角尖”的执拗劲儿和演员们一脉相承。剧中,李立群、刘佩琦、刘亚津等老戏骨与秦俊杰、刘宇宁、黄梦莹、庞瀚辰等青年演员交锋敌对。剧外,老艺术家的认真劲则屡屡带动青年演员顶着压力投入表演。

  “我们经常开玩笑,说谁谁谁居然试图在这场戏里跟某某老师叫板。这种良性竞争能刺激大家互相进步,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提到进步,有不少网友评价饰演“卓不凡”的刘宇宁让人刮目相看,以非科班出身的基础,贡献了可圈可点的演技。白一骢笑称,一开始刘宇宁是被自己“忽悠进组”的。

  “我跟他说,演戏就一定要演这种特别糙的爷们,这才好看。后来化妆师给他涂了个国外买回来的超深色号粉底,涂完之后他都傻了,‘这么黑吗’?”

  白一骢乐不可支。玩笑之余,他也对刘宇宁的表现点头称是,“‘卓不凡’没那么好演,这个人很复杂,又骄傲又卑微。和刘宇宁合作过很多次,他在这个戏里的进步比之前大很多,我挺满意的。”

  被白一骢“忽悠”过来的不止一位。《天行健》开拍时,他找来尹正客串光绪帝。剧本中有一段光绪帝在京师大学堂中的独白,长达20分钟,要求演员一气呵成。

  “他演完那一条后,现场连群演都在鼓掌。尹正的基本功和状态非常棒,在这种表演中,演员是能互相刺激的。”白一骢回忆,拍完之后,其中一位演员跑来说:不行,我感觉我被尹正“打败”了,他这场戏演得太牛了。

  “他翻出了后边一场戏,说我也要来一条一镜到底。你看,非常良性地‘卷’起来了。”白一骢感慨万千:“这是最大的收获。所有演员和主创人员一起探讨各种创作方式,这种氛围是拍流量剧时所没有的。”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这么愉快的创作过程了。”

  我不惯着行业里那些臭毛病

  不难看出,白一骢对行业里的某些乱象不吐不快。

  “据说有些组请演员都要请半天,叫个人叫半小时。那叫创作氛围?大家忙着撕番得了。”他提出,创作型剧组的主创应该常留现场。因此《天行健》剧组设演员休息棚,收工后大家会聚此聊天,探讨下场戏细节,营造“创作氛围”。

  《天行健》的几位演员还拍了一个调侃撕番现象的花絮。白一骢直言,在市场的某个阶段,为了生存的确需要去做一些妥协。但面对原则性问题,他就不爱惯着行业的臭毛病。他选演员一看专业,二看态度,愿意投入时间配合拍摄是基准线。而对于部分行业毒瘤,他就一个态度——“只要我不饿死,我不会去和他们合作。”

  “最近这些天,我跟行业内的一些 朋友聊天。他们好多人在夸我,就是夸的话我不爱听,说‘你挺有种的,居然敢拍这样的东西?’”

  确实,如果仅仅考虑盈利,相同预算下,仙侠古偶甜宠类的市场化题材剧收益更高。从商业角度看,《天行健》的确是一部有些“任性”的作品。这份“任性”,伴随《天行健》的诞生和落地,也贯穿着白一骢的少年与中年。

  “有些剧五年之后看,会失去吸引力,像快餐一样短暂。而五到十年后,有人回顾《天行健》,我认为它不会随时间流逝而沉没。如果文艺创作是百花齐放的过程,那就让它去当一枝傲然的梅花。”

  “我承认自己很任性,做这类型的剧确实吃力不讨好。”白一骢说:“我只是想做一个能沉下来、留下来的东西。”

  “我想留下一件非快餐式的作品。虽然任性,但目前来看,任性得也还行。”(完)

  照此推算,短短两周不到时间,这块收入可能已经近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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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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