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届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于2023年12月14-15日在上海召开，上海新金融研究院理事长屠光绍出席并发言。

　　以下为演讲实录：

　　屠光绍：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

　　首先，感谢论坛邀请我来参加今天这样一个重要的活动。首先我想解释一下，谈谈我的理解，为什么请我来致辞，一般是主办方致辞，但是他们希望请我来致辞，我想，不外乎几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因为这个论坛在上海，在座的都知道，我在上海的工作时间比较长，在上海办公，本身对上海金融中心建设、金融市场、金融行业的发展，包括对上海整个城市功能都会带来很重要的提升作用。第二个原因，可能跟我参加这个论坛的次数有关系，因为第一届我就参加了，今年是第二十届，他们肯定不想让我错过，所以主办方特地邀请我参加。第三个原因，我虽然身份不断变化，我最早参加2004年论坛的时候还在证监会工作，后来在上海市政府工作，然后在中投工作，现在我是做一点学术研究和教育方面的工作。无论是我职业生涯的哪个阶段，我都来参加了这个论坛，所以我算是这个论坛的见证者。再次感谢论坛。

　　让我来致辞，首先给这个论坛点赞，我为什么身份一再变化，但是我还一直参加这个论坛？办一次论坛容易，但是连续办20次论坛，而且这个论坛越来越有影响力，确实这个论坛通过这样一种形式，汇聚了各个方面的人才，特别是从以往历届来看，包括今年这届，都是行业一些非常有影响的人物，在这个行业里面作出了很多的贡献，在金融的创新、改革、发展工作当中，特别是在整个金融不断的成长壮大过程当中，他们所代表的机构，包括他们个人，参加这样一个论坛可以说是群英荟萃，大家在这个地方进行充分的交流，不光是对整个金融事业的发展，尤其是在现在，我们国家进入到这样一个新发展阶段，中国的金融改革、开放、发展，怎么更好的跟中国的新发展阶段结合起来，这个意义非常重大。

　　今天让我来致辞，我现在还是以研究者的身份致辞，我要对论坛的第20次召开表示祝贺，同时向各位表示欢迎。

　　回到我最早参加历次论坛，来讲讲自己的一些体会。致辞的开场白说完了，下面我简单的谈一下，比如对中国的经济形势，以及现在高质量发展面临哪些重要的问题，金融怎么样更好的服务高质量发展的需要。

　　首先，对中国的经济问题怎么看？一方面，有很多挑战，另一方面，中国经济发展自身也在不断适应新的发展阶段和新的发展需要，自身也在转变。观察中国经济问题可以从三个维度上可以来观察：

　　（1）周期性问题，经济周期在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从中国和全球来看都面临着周期，这个周期因为技术进步、全球化，还有各个国家不同的体制，可能周期的反映有新的一些特征，但是这个周期很难避免。大家都在研究，从长周期到中周期、到短周期，所谓的康波，一直到短周期。现在的这种周期之间是不是有重叠，我们因为研究周期，这四个阶段，这个周期的重叠，我们觉得有可能这种周期的重叠、交叉，可能会对经济造成更多的影响。应对周期性问题，中国跟全球主要的经济体都采取的逆周期政策，这宏观经济政策需要起作用的。在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宏观经济政策，大家的着力点或者采取的力度和方式是不一样的。一方面，中国确实面临着周期问题，既面临着全球共同的周期问题；另一方面，中国自身也有周期的问题，这个过程当中怎么样让宏观政策更加有效，真正发挥逆周期甚至跨周期的这样一种作用。应对经济周期我们的政策，特别是中央一系列的会议和文件，怎么样使我们的工作政策更加有效，财政政策怎么样更好的发力，货币政策怎么更加有效，我们也看到它也在不断的起作用。

　　（2）结构性的维度，因为中国经济正在经历重大的一些结构调整，我想大家都看到了，无论从宏观一些结构，还是研究产业结构，以及产业内部的行业结构。我们为什么要重视结构问题？相对于周期性问题来讲，结构问题是更深层次的问题，从消费、投资、出口，还是一产、二产、三产，还是产业内部，比如说指导也内部，怎么样更多的促进科技创新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战略性新兴产业这个方面的发展，而减少对传统产业的一些依赖，这个需要做很多结构调整。因为过去有的优势不一定永远是你的优势，过去你的一些产业带动引领发展，但是可能它的影响性也在逐步的不会那么高，所以怎么样形成这种结构的变化，从而形成新动能的转换。这个我们已经看到了，尽管这个是非常大的挑战，因为结构性的变动，对周期的应对，结构性需要时间，中国的经济结构正在调整转型过程当中。

　　（3）体制性的维度，党的二十大文件里面专门谈到了，高质量发展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加快构建高水平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怎么样加快构建？这说明我们现在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有我们的体制优势，但是怎么样让它变成现实的能力，这就需要深化改革，二十大里面关于构建高水平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里面包括了很多改革的任务，包括企业制度问题的、产权制度的问题，特别是市场体系、市场机制，我们要建立统一的大市场，更加要建立高水平的要素市场。市场化改革，更多的发挥市场配置资源决定性作用方面，我们有很多改革工作需要进一步推进。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三个层面我们都面临着一些挑战，但是这三个层面我们都在采取一些实际的行动，我们看中国经济问题的时候，怎么样从发展的、全方位的角度，来把握中国经济发展大的走向、大的趋势，对我们是非常重要的。

　　我觉得特别是结构调整和转型的过程当中，我们要关注高质量发展下面三个重要的转型，跟过去相比，这三大转型是非常重要的。

　　（1）发展引擎的转型，就是我们发展靠什么带动。为什么这么讲？因为我们过去发展的引擎，我们依赖的是传统优势，但是现在我们怎么样从传统优势，依然有些传统优势还要继续巩固，但是我们现在要发挥好传统优势的基础之上更多的发挥科技创新的引擎作用，这个就是为什么这一两年来把科技创新，无论是党和国家对顶层设计也好、战略部署也好，都是把科技创新放在第一位。过去大家会说，难道40年改革开放发展就没有科技引领吗？当然有，我们更多的是科技运用在中国，因为中国是大市场，很多科技成果我们拿来、借鉴来、学习来，在中国来进行运用，这个驱动了我们整个产业、商业模式很多的转型。但是现在更多的需要有自主的科技创新，这个发展引擎，就是怎么样在传统优势基础上更好的发挥科技创新引擎的作用，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有非常大的挑战，但是我们必须面对这个挑战，而且要使得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个引擎更多的靠科技创新引领。

　　我们最近特别强调怎么样构建现 代化的产业体系，特别是在全球都有竞争力，而且能够在我们整个经济发展过程当中更多发挥作用的，我们叫现代产业体系，要靠科技创新引领，这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说我们很多传统的优势当然需要抓住它，但是由科技创新引领之后，对我们现代化产业体系，包括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是至关重要的，科技创新是我们发展引擎的这种转型，我们要不断的克服困难，抓住科技创新引领这方面的发展

　　（2）发展方式的转型，从发展到可持续发展。我们过去一直强调发展，现在依然重视发展，发展是第一要务。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是第一要务。但是可持续发展是一个重要的任务，我们过去在发展过程当中，随着我们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特别是全球都面临着可持续发展共同的挑战，中国在可持续发展方面，怎么样在发展方式上面，依然要重视发展，但是更多的重视可持续发展，就是这种需要转型。要发展，但是更要可持续发展。

　　这个可持续发展它就是一种发展方式的转型，有的方面是你不转型已经不行了，刚刚迪拜的COP28次会议大家寄予很多厚望，当然也很困难，达成共识，这是应对全球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可持续发展，全球任何一个国家很难独善其身。在可持续发展转型当中有三个内容：1）人与自然，我们叫绿色低碳发展，这是全球最大的挑战，我也认为绿色低碳发展也带来很多的发展机遇，从中国来讲怎么样通过我们的绿色低碳发展达到以双碳目标为导向，来更好的实现绿色低碳发展，我们到2060年一定要实现碳中和。2）人与然的关系，在中国来讲，我们为什么要从发展变成可持续发展呢？因为我们要城乡协调的问题，地区之间协调的问题，还有群体之间的协调问题，更加的平衡，更加的协调，更多的包容发展，这也是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中国在可持续发展方面既有全球共同面对的这样一些共同的任务，其实中国也有自身的一些特点，因为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有我们发展的特点、发展的阶段、发展的基础，人与人要解决好这个问题。3）人与自己的问题，比如说ESG，ESG就是在大的宏观可持续发展下面微观主体怎么去促进可持续经营，从而为整个宏观上的发展方式的可持续发展做出企业的贡献，这个企业包括的实体经济企业、金融机构、ESG投资。

　　发展方式的转型，从发展到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包括了这三个方面，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己。

　　（3）发展要素，怎么更多的向数字化转型。第五大要素是数据，数字经济的核心就是数据。我们更多的是要把已有的四大要素和新的数字化转型的数据要素能够结合起来，这样形成我们的数字化转型，有助于推动我们整个高质量发展，这就是数字经济。

　　发展引擎、发展方式和发展要素的三大转型，对我们高质量发展能够形成新的动能。这个动能既可以有利于我们解决发展过程中的周期性，抵消周期性给我们带来的一些影响。也需要宏观政策，这是肯定的。同时又能解决我们很多结构性问题，我们产业结构和行业结构的这种调整，通过我们三大转型赋予新的动能之后，本身有利于促进我们结构转型升级这样一种调整，因为这三大转型一定会带来我们更多的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和新的资源。

　　而且中国要做好高质量发展的三大转型必须要深化改革，三大转型过程当中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破除我们体制性障碍，必须要求我们深化改革，才能更多的支撑这三大转型。

　　最后，谈一谈金融怎么样更好的服务高质量发展，也就是金融怎么样支持高质量发展三大转型。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提出的五篇大文章，其实这五篇大文章我认为实际上就是要服务这三大转型，科技金融当然就是服务科技创新；绿色金融、普惠金融、养老金融，都是要服务好可持续转型；数字金融直接应对着数字化转型。数字金融是什么？我认为数字金融的概念比金融科技的概念要大，数字金融，一方面是我们的金融要服务好数字化转型，就是所谓的产业数字化，因为各个行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当中都需要金融去服务，这是数字金融的一个方面，金融服务数字化转型，服务实体经济的数字化转型。另一方面，金融科技，金融怎么服务好实体经济？也需要用数字化转型，通过金融科技来提升金融机构服务的能力。你要服务数字化转型，同时你自身也要利用数字化转型来提升自己的金融服务能力。我原来有专门的文章谈到过这个，金融科技发展之后对金融机构的形态、金融行业的业态和整个金融体系的生态都会产生极大的变化。

　　金融五篇大文章，恰恰就是应对去服务好高质量发展的三大转型，发展引擎的转型、发展方式的转型和发展要素的转型。我想这五篇大文章怎么做，曾经我有专门的分析，我觉得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来把这五篇大文章做好，因为只有做好了才能回应高质量发展对金融提出的要求，金融存在的意义就是服务实体经济、服务经济社会的发展。另一方面，金融体系和金融市场，包括金融行业、金融机构又在做五篇金融大文章的同时，服务转型的同时，自身也得到了更大的发展空间，自身金融功能深化了，金融的服务能力提升了，通知也为金融整个行业提供了广阔的新的发展空间。

　　当然这个过程会对我们整个金融体系、金融行业、金融机构都会提出新的要求，从宏观方面来说，怎么样加快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我们金融机构自身来说怎么样适应新的五篇大文章的要求，怎么样提升我们自身的能力，来做好金融服务。

　　我利用这个时间把我对中国经济问题以及我们现在高质量发展转型的问题，同时加上金融五篇大文章怎么样做好金融服务谈一点体会。

　　最后，祝这次论坛取得圆满成功，最后表示歉意，我后面还有一点事情，只能忍痛割爱。本来我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但是我后面有别的安排，只能先行一步。祝我们这次论坛成功举办，祝大家交流愉快，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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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邓健